,你要做什么?”
萧白看着梁帝,淡淡地道:“不做什么,只是想将这二十年来你所不知的事情跟你讲一讲。”
“二十年来?”梁帝看着眼前这个他曾以为的痴傻之人,还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没错,二十年来。”
“这二十年来有何事不为朕所知的?”
“第一个就是我。想必,你一直听说我是个痴傻之人吧?”
梁帝听他这番话,动了动唇,却没有作声。
萧白又看了看褚昂久,吩咐道:“你来说吧。”
“是。”褚昂久朝萧白拱手一礼后,又面向梁帝:“当年,太子被揭发行巫蛊之术,陛下是根本就不相信的。只是他知道,城外全是皇长子的兵马,他即便不信也只能信。”
“他不信?”梁帝望着褚昂久问。
“当然不信,先皇对当年的太子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就在太子被押入天牢那一刻,先皇暗中召见了我跟任九篱,让我们发下重誓,一生围护太子父子的周全。”
“任九篱?”梁帝的瞳孔里散发出阵阵惧意,望向任九篱。
“没错,先皇曾经让臣用家小妻儿的性命发下毒誓。”
“所以,你今日选择跟他们站在一起?”
任九篱笑了笑,道:“臣并非今日才选择跟他们一起,是臣不能违背先帝遗命。”
“这么多年,你跟在朕身边,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陛下似乎忘了,臣是被陛下强行押回京中的。”
梁帝望着任九篱的笑容里透着让他陌生的得意,似乎已是明白当初那个上了当的竟是自己。
梁帝忽然大叫:“来人,来人呢——”可是,任他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一人进来。
任九篱笑道:“陛下,今晚守在这里的,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亲信,他们只听臣一人的。”
梁帝差点跌倒在地,幸得被郑有荣扶住,尔后,又缓缓将他扶到龙塌上,“陛下,您还是坐这里吧。”
褚昂久道:“也是,今晚陛下将会听到到很多新奇的事儿,不如坐着慢慢听。”
望着褚昂久,梁帝终于反应过来,又问萧白:“那两本书,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昂久却接话道:“陛下难道还不明白吗?这不过是一个布局而已。”
“布局?”
“没错,是布局。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的一场局。”
“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先帝早已察觉到你有不臣之心,他暗中令人寻访到灵狐主并密令他隐姓埋名辅佐太子身侧,只为将来迎击手握重兵的你。只是大家都不曾意料到的是:西康不堪一击,你比计划中早回,并先发制人制造了这起巫蛊之祸,先皇和灵狐主都知道根本就奈何不了你,所以才忍痛舍了太子,只求保全太子的性命。太子遭受膑刑的前一夜,不止我和九篱,先皇甚至还求灵狐主一定要护太子父子周全。太子到江流的时候,灵狐主依然隐姓埋名跟随在侧,直到去世。当然,期间他一直在部署一个周密的计划。”
“什么计划?”
“六年前四鸿入京,故意引陛下的注意......”
梁帝听到这里,已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连呼吸都困难,因为此时的朝廷上下已是遍布四鸿的学生。
褚昂久似乎已经猜到他的心思,又补了一刀:“当然,包括今科三甲舞弊案,也是计划之一。”
梁帝的气血不住往上涌,一时,再也没能支立住,瘫倒在龙榻上。郑有荣扑上前,见他脸色苍白,瞳孔发直,着急大喊:“陛下,陛下,你没事吧?”
梁帝没有回郑有荣的问话,却是颤抖着声音问萧白:“萧白,你究竟想做什么?”
萧白道:“立皇十二子萧允旦为皇太子,四鸿辅政。”
梁帝憋在胸口的那股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郑有荣又一时紧张大喊:“来人来人,快宣太医。”
然而,那群内侍依然个个匍匐在地,任九篱等人则完全是置若罔闻的样子。不时,任九篱手下的一名副将进来禀报:“大统领,四鸿来了,侯在外殿,说是要朝见世子。”
“好。”说罢,任九篱将萧白推出了内室。众人纷纷散去,褚昂久却走到梁帝身旁,见他还是意识清醒,道:“有件事,王爷临终前让我告知于你。”说罢,在眼见萧白等人已经离去后,他又趴在梁帝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梁帝听罢,眼白一翻,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