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物资等供需。”说着。那名官员又再压低了声音,“他们还在猜测说翊王殿下或许根本就不在京中。你等着吧,等太后入葬了,此事定然再也瞒不住。”
另一名官员一听,顿时也不再质疑,心头掠过过往种种,顿时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反倒先前那人不明所以了,诧异道:“什么原来如此。”
“我说陛下莫名其妙地将许大人的孙女许配给翊王当继妃,许大人怎么就不推脱,莫非他早就知道?”
“这我倒是不清楚,只不过现在谁也说不清带兵的到底是谁。”
“若非有翊王殿下在,谁能胆敢擅自动兵,更何况那是攻打天下最难攻打的甲戌关。”
“这到也是。怪不得这如今连霁王都放出来了,翊王却一直被幽禁着,原来行的是这出其不意的奇招啊!”
“我猜一定是许大人知道了什么,才肯答应把孙女许给翊王。你说这么一来,那睿王殿下不是多了一个绊脚石吗?”
“哎,这世事真是难料啊,我们当初以为睿王当太子那是势在必得了,谁知——”
原来,这二人本就是中间派,当时在太子和睿王之间是左右逢源,自当太子出事后,这两人看着风头彻底转向,便卖力向萧允昊讨好,谁知如今又半路杀出个萧允昇,这下令朝中许多臣子都雾里看花了。
……
皇太后的灵柩终于在历经四十九天的停灵后葬入了皇陵。大殓之日,浩浩荡荡的殡葬队伍那边已入了皇陵,这边却还未出宫城。
直待一切礼罢,其他人都回去了,只有萧允晏和茱萸还迟迟不肯离去。
末了,茱萸又再次对着太后的陵墓重重地叩了叩首后,起了身来走向萧允晏,道:“茱萸见过霁王殿下。”
茱萸少时服侍过几个皇子,萧允晏望着她道:“茱萸,听说皇祖母让你去服侍萧白,你心里可愿意?”
茱萸悠悠地道:“既无处可去,这也未必不是好去处。”
“你若是不愿意,可以在本王府中居住,本王会令妃妾们拿你当本王长姐对待。”
“多谢殿下好意,奴婢从小入宫,在宫里那么多年,一直谨小慎微地,如今也倦乏了。世子那里正是奴婢所求的,能得一份清静自在。再说,太后榻前,奴婢是承诺了太后的,余生定当竭尽自己之力尽心服侍世子。”
萧允晏道:“真不知道皇祖母当时怎么想。”
这话听在茱萸耳里,却被她误以为萧允晏是在对许小姐的事而耿耿于怀,便解释道:“殿下,其实那夜太后是指定让你和许小姐成婚的,却不知为何陛下听错了。”
萧允晏却是满不在意,只道:“无所谓,她跟六哥更好,六哥定会善待她的。”
茱萸看着他,见他丝毫没有半分惋惜的意思,知道他自从太子过世后一直是这种心如死灰的状态,便劝慰:“殿下,你也要节哀顺变。”
“嗯,好。”萧允晏点了点头:“茱萸,既然你主意已定,那便由你。不过若是那个萧白不好服侍,你便去本王王府找我们,本王会听凭你之所愿,给你做主。”
茱萸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多谢殿下。”说罢,茱萸辞谢拜别。
望着茱萸远去的背影,萧允晏对罗鸿、罗鹄道:“你们二人随我前往雍州吧,这就动身。”
罗鹄问:“殿下就这么确信翊王真的在雍州?”
“这两日甲戌关的事传得甚嚣尘上,定然不是空穴来风。若非有六哥坐镇,凭谁又敢去攻甲戌关,凭谁又能一举就攻到聊州城?再说,不管他在不在,我都想去雍州。”
罗鸿向来没有罗鹄的前瞻后顾,爽快道:“好,那属下兄弟二人就陪殿下去看看。”
罗鹄问:“殿下,我们总该跟陛下禀明一下吧?”
“不必了,这就走。”萧允晏冷着声便往皇陵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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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入夜,屋外风声呼啸,寒鸦嚣叫。萧白警觉地撑开眼睛,轻声干咳了一声。不时,有人推门而进。
“世子,是我。”来人正是褚昂久。
萧白制止他道:“小声些,那边有人。”
“有人?”褚昂久想了片刻,方才恍然:“也对,太后离世刚好四十九天了,今日既入了葬,她必定就来了。”
“嗯,有什么消息?”
褚昂久正了正色道:“世子,我去了趟雍州,萧允昇最近确实一直身在雍州。当初和老皇帝用了障眼法密谋奇袭甲戌关,后来又用计策反了甲戌关守将跟他里应外合。我往回的时候,聊州城的缺口已然被打开,夏帝赫连定国被其弟谋害篡位,大夏朝野如今是一片纷乱。”
“聊州?”萧白看了看桌上的棋局,拿起一枚棋子在手中掂量,暗自揣度了片刻,方道:“如不出所料:这两月内,聊州城必然被他拿下。”
褚昂久又有些惊诧,“啊?这么快?世子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