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绘篇8(3 / 4)

“喏。”

当众侍女退至十步外,陈叔才回答她所问:“回禀娘娘,殿下没有回信。”

他欲瞒下那句口信,可灯光下,眼前的女子愕然蹙眉,眸光彻底暗了下去,浑身笼罩在悲绪之中。

此事上谁都没有错,只是没有缘分,他们相处的时日不算久,但凭她至始至终不闹事,性子又有几分像殿下,他都不该有所隐瞒,因为隐瞒得越久,伤害越大。

“只有一句口信。”他赶忙补了一句。

舒绘明白不是什么好言,否则陈叔不会有意隐瞒,压下多日来的提心吊胆,她面色平静如水:“他说什么?”

“殿下不会看信的,娘娘别白费工夫了,府里上下会尽心尽力服侍娘娘的。”

“我此生都要困在这座院子?”她连退了好几步,嘴角勉强扯出一条弧度,却比痛哭还难看:“王上所赐之言是要殿下与唐大小姐在萤屿城厮守此生!这跟当初说的不一样!”

她崩溃大哭,捂着半张脸,压抑抽泣之声,试图在众人面前留几分底气,可一想到往后无法回去,无法见阿娘和妹妹,她的泪就如泉水奔涌。

这不该是这样的!

“娘娘息怒!”陈叔跪下,连连磕了几个头:“殿下所为确实过分,我替殿下向娘娘赔个不是!”

他怕王妃设法告知唐国公府,若这一切都暴露出去,那殿下就完了!

他只能利用她的不忍。

此举确实有用。

“你给我起来!”舒绘深吸一口气,平复躁动不安,可嗓音仍有鲜明颤意:“赔不是有什么用?叫他回来见我,我要跟他当面谈谈!”

“是,我立马派人去找殿下!”陈叔又倾身拜了拜。

舒绘拂去侍女的搀扶,独自一人扶着雕栏,踉踉跄跄回房。

门一合上,她伏在榻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成婚后,因心头那丝不好的预感,她都没有好好用过一次膳,这几日更甚,一时间消瘦了许多。

陈叔看不过去,不禁开口劝道:“娘娘,容我多言一句,殿下并非是恶人,他如此待娘娘,是他早已有心上人,曾许诺那位姑娘相守此生,却因赐婚而失了诺,殿下很痛不欲生!”

“他人呢?何时来跟我谈谈?”她没有心思同情他,只关心何时能走。

如果自言身份也无法离开,那她希望能将阿娘和妹妹接到端王府,每日都能相见,在此待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陈叔轻叹:“殿下尚在忙,暂时无空见娘娘。”

溪岚去九黎找舒绘了。

无论是走漏了端王妃在王城的消息,还是泄露端王殿下私自出城的踪迹,左右都是欺君罔上之罪。

众人如临深履薄,为他逐一掩盖点滴。

舒绘习惯了他的忽视,没有闹什么,更没有逃跑添乱,只道:“你家殿下定为此付出代价的,或许余生都会悔恨为何不肯见我!”

是狠话,也是直觉。因为她好像也会后悔,没有坐下来好好详谈余生。

舒绘夜里惊醒的次数愈加频繁。随嫁妆抬进端王府的那盒莲子,一直摆在她的床头旁边,淡淡的莲香溢出,无言安抚她长期的慌乱。

不敢时不时瞧一眼,是怕遇水汽潮湿发霉,或许她该尝试把这些莲子都种在水池里,延续它们的生机。

但,唐家大小姐怎会种莲呢?只好作罢。

舒绘坐在池边,百无聊赖喂鱼,身后脚步声匆匆而响。

“陈叔,如果我说我也有心上人,殿下可会为了成全我而放我自由?或者我以假死来脱身,殿下可去娶那位姑娘,我可去寻那位负心汉!”

颇为玩味而道,似在说一个玩笑。

陈叔愣了下,满眼怜惜:“娘娘说晚了,若您早日提此事,殿下定是愿意成全。”

“怎么就晚了?”舒绘不解回头。

“殿下来信,道唐国公大人早年陷害多位忠臣等罪证即将呈至王宫,殿下正在冒险为娘娘拦下,如此来减轻唐家的罪罚,只须娘娘答应永不去萤屿城。”

这是交易,替她保下唐家。

“噌”的一声起身,舒绘惊得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此情绪令陈叔十分困惑,娘家出了大事,这位大小姐竟是看笑话?

思及唐玖的安危,她便开了口:“此罪是否会祸及唐国公府其他人?”

“此罪在朝堂之上,仅出自唐国公大人之手,不会牵连唐府其他人,只不过会削去令尊爵位,又以命相偿,令唐家损失重大,后人皆不可掌权。”

“不用劳烦殿下,我既已嫁给殿下,便是端王府的人,唐家往后的荣辱与我无关,有劳陈叔转告殿下,让殿下速速抽离,莫再管此闲事,早日回来跟我面谈!”

这是唐家作恶多端的报应,她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为他们求情!

陈叔心生疑虑,此反应过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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