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理篇9(2 / 4)

“娘子,我没有乱叫,你该改口唤我夫君!”

重新拥入怀中,瞧他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绵理不禁心生怀疑,先前他的面孔都是假象,狡黠多计才是原本的他!

欲道让她缓一缓,可却是赌气开口:“你做梦!”

大步飘然,不觉已至厢房,倾身压她倒在榻上,他轻嗯一声,喘着粗气道:“一起做梦!”

如纱般的帷帐散开,铮亮的烛火尽灭,窗外透着几缕殿光,帐中影影绰绰,一步步试探,一声声茫然,轻微之声,尽散在海底深处。

北海海域的冰层短暂消融,但处于茫茫夜色中,无人知晓此异样,海中不知何处而来的鱼群,在结界附近纵横往来,给多年无物的海底添了不少生机。

清晨将至,鱼群散去,海水重新冻结。

大抵有半年之久,他们终日待在海底宫殿中,不受任何外人的打扰。

婚后,绵理依然会去击杀魔兽,桃赥则会守在结界外等她,不必问为何不直接清除造物之力,只因她只是以此来修炼魔力。

每回此行会长达一个月之久,一离开竹瑶谷,他们又会在海底缠绵好几个月。

如此耳鬓厮磨经过一千四百多年的岁月,他们的感情亦未因岁月而减,反而越发炙热,他不满于一年几回的分别,总是在怀中磨蹭许久才肯放手。

她无法确定尊上是否会归来,是否会带来那一场腥风血雨,她能确定的是他的绵绵情意,彼此之间未有半点遮掩。

这日,当绵理刚步出结界,桃赥即上前执手而行,笑问:“阿绵,累不累?”

她摇了摇头否定,一脸严肃:“我去洞穴瞧过,那确是造物之力,但你不能去。”

在回应两个月前他提出的计划。

他敛去笑意:“我只是怕魔兽异变。”

“我猜测当年是因你导致的异变。你看,驻守各诞生地的都是人族修来的仙人,而你是天地孕育而生的,不同于他们,许是残留些微的同根之源,你待在寂海那么久,寂海便产生了魔兽异变。”

以此言打消他的担忧。

“或许是罢,那我们回海底!”

闻言,他无心纠结于此,灵黠眼波流转,轻轻贴唇轻舔,眼底的勾引之意直露。

“不回!你就不能……”又落一吻,她无奈继续:“出去走走!”

桃赥速速接话:“那就去小镇好了,我们好久没喝酒了。”

他怕去其他地方,会遇到认识他的仙族,不小心便暴露了原本的身份。

而绵理则以为他还惦记那事,不愿多出去走几步,不过也愿意由着他的性子。

路过一座仙山,绵理忽而止步,目视某个方向,语气微微诧异:“他此生竟还是选择修仙了。”

当年果断舍弃王族身份,没有白费与生俱来的天分,豪赌一把只为成仙。

“谁?”他脱口而出,脑中倏然映现多年前在九黎的相拥,那个男子情不自禁的仰慕。

她以为他忘了,缓缓作答:“两千多年前,我们在九黎遇到的康嘉。”

如他所料。耳边即响起一道尽是委屈与不满的愤言:“娘子,我才是你夫君,你如此牢记其他男人做什么!”

倾身又欲唇齿相交,她后仰推开,脚下如是生烟,眨眼不知遁往几百里外。

他并未能得逞。

桃赥落在酒馆时,脸上流露的意味分明,眉眼间皆是“我生气了,快哄我”之意,绵理含笑扫了一眼,任他目光灼灼如何逼迫,自顾自饮下第五杯酒。

他心绪莫名转瞬不错,扬声唤来酒馆掌柜,多讨要了几坛酒,不紧不慢给她满上后,即对着坛口一饮而尽,坛回落在案桌上时,里头已是空空如也。

又要举坛而饮,但绵理不许,她抑不住笑意:“你气归气,喝那么多干嘛?”

他笑着取下她的手,指腹捏了下手背,低声吐出一句话:“醉了好睡觉。”

故意加重了后两个字的音。

她嗔怪,反拍了他的手,扶额叹息,不敢多对视一眼,随他怎么喝。

不久,门口处,两个妖族踏进酒馆,似是还在延续他们的交谈:

“众人都说原绮会归来,这都多少年了?没有半点征兆,还在传这些虚假之言,是要吓唬谁呢!”

“不是众人说她,是她消逝前放下的豪言罢了,真以为自己有那本事?”

“罢了,若是有一丝动静,天下可无法容她!”

话语落下,桃赥“噌”的一声起身,仙力随之而出,满眼凶煞之息盯着他们。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绵理毫无反应,只是随手拉住他。

妖族许是瞥见有魔族在,怕找他们算账,转头即离开酒馆。

“我怕你不高兴。”桃赥余气渐消,重新坐下,不解问:“你倒是能忍了?”

以往若有一句道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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