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篇14(2 / 3)

“不得已?若非本王赶到,你可曾考虑过后果?”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死里逃生的侥幸,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气得敬渊几近失控!

她不敢失职,是怕他生气,可如今看来,她若魂散九天,他会更生气。

两手被钳着,不好受,她想早点摆脱此局面,只好如实相告:“比起擅离职守,任鬼魂祸害人间,此后果的损害是最少的。”

受之损害的只有她。

为了不失职,修歪门邪道,迫临散魂之危,而又为了不散魂,甘愿任他考核,最后还是为了不失职,敢于选择散魂之路。

到头来,他不知如何责骂她,若要责怪,应该怪他当年太凶了,吓得她不敢有丝毫失职之念,可见不得她如此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

“这几日,你在殿内反省反省,看看自己究竟错在哪儿!” 撂下此话,愤愤消失。

温婳揉了揉手腕,长舒了口气,敬渊再不离开,此亲密之距,怕是会使她忍不住翻身压制,设法堵住他的愤怒。

她不知昏迷了多久,怕姜宁过于担忧,打算去告她一声。

至于反省?她未失职于此,哪里有错?莫非是亡魂跑了?可她记得,在她昏迷前,手掌已箍住她的腰身,明显是冥王及时赶到。若是亡魂逃跑,那也该是冥王的责任罢。

她欲出殿门,可笼罩大殿的封印严实,无法轻易解开,试了十几遍,犹如是在帮封印挠痒痒,气馁回头,乍闻身后传来一声:“温婳!”

是姜宁。

她含笑转身望之,来者不止是姜宁,还有一个颀长的身影,正背对着她,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忍不住多看两眼。

姜宁凑近了些,莫名问道:“温婳,你曾好奇为何我会了解你的生前罢?”

温婳颔首,多年前在第九炼狱时,姜宁似是提前认识她。

姜宁侧脑笑了笑:“伯绥亡国之危,多人因之丧命,我提前持命簿前往,在等待生人身亡时,遇见了你。”

“你明明处于深宫,不知外界事况,却还是摆出一副悠然之姿,只是为了稳住宫中的人心。在我回府前,我又见了你,周遭宫人慌忙逃命,而你淡然抚琴悼念亲人,曲终,你饮下了毒酒。”

“那日,你命簿不在我手中,我只勾了……”

“姜宁!”温婳遏止了她,脸上泪流不止,却勉强微笑:“今日你不曾来过。”

姜宁明白,她不愿她被牵连。

“那,你们多年未见,好好叙叙旧!”姜宁假意触碰结界,鬼气轰隆袭来,再引两成鬼力,使结界破开了一个小口,迅速抽身离开。

温婳顺利出结界,迈向背影,试探道:“太子哥哥?”

伯瞬来不及擦泪,转身便将温婳紧搂在怀,无法控制的力度,密不可分的距离,无不诉说着多年的思念,他轻喃:“嗯,我在。”

原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在死后的两千多年重逢了。

当年她毫不犹豫饮下毒酒,是不愿独自一人在世间苟活。未能在冥府相聚,而她又成了鬼差报恩,从未预料过,还有亲人在府里。

封印被破的那一瞬,敬渊随即忧心赶来,怕温婳再度受伤,可不巧,恰好撞见了这一幕。男女紧紧相拥,男人轻拍安抚,女人碎念着什么,像极了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他是谁!”敬渊面色铁青,周身鬼气凌然而动。

好奇跟来的轮回鬼君后悔不已。

他连忙引出温婳的命簿,细细搜查她的生前,触及相关文字,惊得言语支吾:“未…未婚夫…婿?”

夺过命簿,愤然确认。从未有过的恼怒以及委屈,如被抛弃之人,满心凄楚离去。

他是那个没有资格干涉的第三者!

沉浸在重逢之喜中,并不知外界有来往者,他们相拥良久,终于稳住情绪,伯瞬转而执手,使温婳微怔了一下,但她并未直接抽手,并肩行了几步,笑问:“太子哥哥,你当年也成鬼差了吗?”

净白素袍,与鬼差无异,可他们从未偶遇过,极大可能是……

伯瞬沉吟些许,才道:“当年之乱,无数人因我而死,或是死在我手,身负此罪孽,无法直接转世,冥府判我受刑两千多年,今日方才结束。”

如她所料,心痛之感绵延。

“那今后会如何?与我一道成为鬼差?”温婳急切相问,既忧他转世,又惧他留下,终归是要怪她,已然移情于敬渊。

伯瞬年长她几岁,与兄长们来往密切,他们因此相识,当年的翩翩少年郎,才貌俱佳,如何叫情窦初开的姑娘,不寄仰慕之心。

可千年岁月荏苒,还是冲淡了那份情。

“我听姜宁说了,你还有一百多年的鬼契。”伯瞬说着止了步,抬手替温婳理了理耳边的碎发,一脸轻松淡然:“刑罚结束,只能滞留冥府三日,故而我无法留下!”

“怎会……”温婳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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