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如篇6(1 / 3)

若说是折磨,仅是短短几个月,她实在不懂他是何意。将她打发到十八炼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不必面对,如此便遂她的意。

她爹娘已逝去投胎,鬼契仍余下五分之四的时日,她会尽力去弥补过错,若能将此怨了结在今世,她在此世间,无憾亦无半点牵挂。

“你可别跟冥王坦白,关于此事种种皆是我透露的!”

晏如点了点头:“我与他甚少见面,大人放宽心罢!”

“?”十八鬼判微愣,转而大笑,笑得甚是贱:“怎会?冥王大人,想你想得紧,要你即日前往罗生殿呢。”

“你你你…”晏如一时语塞,惊得不知如何继续张口,鬼判那张嫌事不够热闹的神情,俨然不是在戏弄她。

“冥王刚解决了那些天雷,便迫不及待要你回去,这情真不是一般深啊!”他叹了一声,又继续调侃:“借十八炼狱,避开天道法则,还不忘叮咛我,不许与你说话,是有多怕你对我生了情愫?”

少年鬼判,那张人畜无害的幼太脸,不时摇摇头,仿佛对此很不理解。

他越说越起劲,不知她羞红了脸,心中亦浅生了杀意,她咬着下唇,威胁道:“我这便去告知冥王,九年间的朝夕相处,已使我倾心于十八鬼判!”

“你!”鬼判立即跳开,躲到了墙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眸光转动间,似是委屈:“我告与你真相,你却要陷害我,如此小人行径!忘恩负义!哼!”

下一眼,晏如已站在十八炼狱入口处,随之而出的是,一把躺椅和一堆书籍。

她没有丝毫犹豫,躺椅和书籍即化作鬼气消散,她对前世留下的烂摊子,已经彻底认了命。

晏如拖拖延延,终还是到了罗生殿,思及那些过往,完全不敢直视冥王。

最初的那几日,敬渊并不似从前,不会再随意差遣晏如,也没有为难之意,允她无所事事待在座上。

晏如几许后悔,之前毁书快了些,不知要呆坐到几时,她才能前往人界置办勾魂之事,她亦不知姜宁现在是如何处境,那些惩罚是否会重了些。

欲言又止,悄悄打量着那张平静的俊容,竟生了这样的念头:前世的她未爱慕冥王,许是因他脾性暴躁,没有半点温柔罢?

“欲说何事,说了便是,如此支吾,是要本王逼你不成?”

语气如是暴怒,细听,却是微微含羞。

她盯着他太久了。

大殿上突闻其声,而她心中暗自嘀咕其人,犹如做贼心虚,吓得直跌于地。

羞意退去,心急得不行,却仍要冷冷道:“九年未做事,虚成如此?”

“不,不是!”晏如爬起来,稳稳坐好,干笑道:“思事入迷,以为大人几番发问,我迟迟才听闻,一时惶恐不安。”

“是嘛?”他又生气了!

晏如立即回声:“是!”

敬渊咬牙切齿道:“那究竟是何事使你如此入迷?”

“之前我没有征求您的同意,擅自出了十八炼狱,今日得以出来,便开始忧心此事的惩罚。”

她不能提姜宁所言,也不能说鬼判所告,只好将事引到自身上。

“简单。”敬渊面露笑意,像是在引诱晏如:“你续了约,便无惩罚,何须忧心?”

晏如暗骂不妙,竟递给了他一个机会,走错了坑里!

她故作沉思,疑惑不解道:“可我又听鬼判大人说,冥王大人并不是不通情理,我擅自出炼狱,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此罪不当罚。”

“他与你说话了?”怒意又重了几分。

“?”这是重点吗?晏如惊了一下,连忙出声辩解:“那时我甚是烦人,鬼判大人不堪其扰,便为我解了惑。今日我又忆起此事,不免纠结了些。幸好,冥王大人英明神武,不会与我计较!”

她话已至此,他总不能还逼着她罢?她特意夸赞了他,可否能就此翻篇?

“哼!”敬渊骤然消失,晏如随即松了口气。

一连几个月,晏如多次趁敬渊不在,与前来罗生殿的鬼差打听,终于听闻姜宁的下落。她已用鬼契抵了一次罪,余下的那次只能以刑为之。

冥王不能以权谋私,只能以“违背王命”之名,将姜宁关在第九炼狱。此炼狱,刑罚不轻不重,久而久之,却能伤及魂体。

这日,冥王前脚离开,晏如后脚就直奔第九炼狱。

她火急火燎,生怕去晚了,姜宁便要多承受酷刑,可刚抬脚踏进炼狱,一道洪亮的声音直冲耳膜:“老东西,你又耍赖!”

是姜宁。

晏如定睛一瞧,姜宁素衣白净,面容依旧貌美,无斑驳血迹,无伤痕累累,发丝滑顺齐腰,一丝不乱之感,与多个月前分别时无异。

她面前放着一方棋盘,在与一位老者对弈,他一身灰衣,鹤发随意飘散,甚是杂乱,偌大的炼狱里刑具不见一件,也没有一个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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