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叵测之人送了官去。”
尤氏不应,却已然默认,当即便有数个丫鬟婆妇冲上来,欲将无忧制住送去官府。尤氏的人刚想帮衬,尤氏制止了她们。
果然,这几人皆不是无忧对手,只略略近前便伤了容貌,手臂。无忧指上戒指弹出精巧利刃,须臾间便可伤人,如此谁也不敢近前。
一个丫鬟捂着手痛呼:“她手间携了刀刃!”
刀刃?虽是利器,可她们根本看不清刀刃的来势,却添了鲜血淋漓的伤口。
场面一见血,众夫人便坐不住了,纷纷由侍女护着离开。其中一个夫人将尤氏安稳坐着,不由劝道:“尤姐姐,刀剑无眼,你何苦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说罢便由丫鬟扶着,头也不回地离去。
尤氏依旧安稳坐着,苏妙也有些着急,“母亲,我们还是离开吧?”
尤氏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只道:“还未到时辰。”
不多时,屋内又冲进来几个有身手的男子,俱是真功夫,尤氏往门外避了避,却还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自己筹划的好戏。
无忧本就是杀手出身,面对这区区几人本不是难事,可随着她提了几分气力,竟发觉内力流失得厉害,且她愈是用力,身子就软得厉害。她渐渐察觉出一抹异样,为何霜菊久久不归,还有使她烦躁的那缕甜香……
待她想清楚,唇上便挂了一抹苦笑,失意攀上她的心头,只激得她更猛烈地回击,她不甘就这样算了。
她这个杀手,果然不够格。
这世上最不该倚靠的便是人心。
看出她力不从心,几名男子也未留情,数剑迎上,无忧再也抵不住,手中的剑脱了手去,数柄长剑架到她细长的脖颈上。无忧阖眸,长剑却并未落下,却是尤氏道:“留她一命。”
“先将人关到柴房。”话毕,无忧便被人押去柴房。
晚些时候,无忧渐渐醒转,周身的药力渐渐退去,只是她被绳子捆绑,只得保持一个姿势。
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来的人却是苏妙。
苏妙扬唇,朝她走近,苏娮看了一眼便垂下眉目。此举却惹得苏妙恼火,追上去便是一记耳掴。
“想不到吧,如今你落在了我手里。”
无忧唇际血迹蜿蜒,还是垂目未理睬,反招来另一记耳掴。即便如此,她连头也未抬。只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苏妙捏住她的下巴,展唇一笑:“想死?做梦吧。”
“不妨告诉你,我明日便会将你送至西署所,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苏妙唇角的笑得意地快要溢出来,“那里可是会吃人的地方,无论男女去了便不得解脱,不少穷凶极恶的人盘踞于此,那里的人可不会怜香惜玉呢。”
“总之,你会生不如死,活得很惨。”苏妙又笑了一阵,才带着人离去。
一切重归寂静,无忧静静合上眸,心腹的背叛,低落的处境,抑或是不可知的未来,她仿佛都不在乎。
人只要活着,怎能快意?这个道理她早就明白了。
…
第二日,无忧被人带上了马车,朝不可知的方向前进。
无忧靠着车厢,听见有人嘀咕:“也不知这丫头和夫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要将人送去那鬼地方,沦为男人的玩物倒也罢了,只怕到头来留不得一个全尸。”
一人应着:“可不是,上次带去的那对男女,最后听说没个人样了,也不知是死是活。”
“真惨!”
“……”无忧无可避免地听了一耳朵,虽不知前路如何,可她始终关注着一切,只要有一丝机会,她都不会放过。
路途还算漫长,她便合上眸养神,临去时苏妙喂她吃了什么药丸,好不容易恢复几分的内力再度被锁住。她除了积蓄些力气,别无他法。
一个时辰渐渐过去,马车行了一半,却突然停下来。
无忧被一声惨叫惊醒,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血腥味儿,可马车外辗转间便刀剑相接,似有两队人马厮杀。
未及思索,一个黑衣人掀帘而入,扛起无忧便离开了马车。无忧问那人是谁,那人只称为救她而来。
无忧让他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那人却未照做,只扛着她避开人流,朝前奔走。
无忧刚松了口气,可下一瞬那人就被另一队人马追上,来人的目标同样是她。无忧眼见刀兵近前,心跳如擂鼓,对那人急道:“放我下来。”
那人直摇头,“姑娘,不可,若将你带不回去,我等便提头去见主子。”
说话间,那人腰间破开一道口子,剧痛间整个人身子一躬,便跪倒地上,肩膀上的无忧也随他的动作滚落草丛。
下一秒,身后的大批人影便冲过来抢人。无忧像一件物品似的被抢来抢去,抛来抛去,好在两方人马皆收了兵刃,无忧便知他们背后的主子不会伤她。
如此一遭,无忧头有些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