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袖裙随着她俏皮的动作轻轻扬起,长筒袜之上的绝对领域若隐若现。
“这话该我问你吧?”夏目清羽绅士的目光上移,望着像小鹿一样欢快蹦跶在身前的女孩说。
“别打岔,你就这点不好,每次问你问题,就想拉远话题。”
一艘游艇从他们身旁不远处驶过,船传来隐隐约约的热闹声。
风大了一点儿,两人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的。
“对了,你说我明天应该怎样打扮才合适呢?”夏目清羽用手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乱的发型,清清嗓子说。
那个秘密,怎么可能会告诉她。
“拿出你最自然的,最自信的模样就足够了。”初鹿野铃音想了想回复。
虽然宴会里有专门负责仪容仪表整理的地方,但关于这个问题,初鹿野铃音并没有正面给出答案,她把做决定的权利全部交给了他。
“我明白了。”少年点头。
“我很期待你明天的表现。”女孩温柔一笑。
“嗯,我会努力的。”
话音刚落,一阵沉重雄厚的引擎声响起。
有一辆闪着诱人光泽的黑色超跑朝他们驶来。
车身线条流畅而优雅,前脸设计犀利而霸气。
夜幕里,犹如一只凶恶的黑豹。
夏目清羽见状下意识,把心爱的女孩朝自己拉近一点儿,让她走在行道内侧。
伴随着一道叫人牙酸的刹车声。
寒冷的冬夜竟然硬生生被掀起了一阵锐利的热风。
初鹿野铃音漂亮的长发亦然扬成了海浪。
浪止风停。
那辆酷炫无比的车骤然停在他们身前。
车窗降下,露出了一张极为冷酷的脸庞。
“爸?”手还压着头发的女孩几乎是第一时间认出来了。
“嗨,孩子们玩得开心吗?”初鹿野平藏胳膊搭在车窗上,摘下墨镜,兴高采烈的说。
“爸,你来做什么?”初鹿野铃音冷着小脸,向前走几步,双手抓住车窗沿,把夏目清羽护在身后,生怕老爸又要说些有的没的。
“铃音,你这样说话,就算是爸爸也会伤心的。”男人少见心累,自己平时最爱的小棉袄也到了漏风的季节了么
“我的意思是爸,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初鹿野铃音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改口道。
“这不是夜幕太黑了,我来送你们回家。”初鹿野平藏瞧见,思绪沉吟片刻。
孩子长大了,也开始越来越像她妈了,挺好的。
他重新戴上墨镜,转头看向身边被女儿拥护着的男崽子,“上车吧。”
“不用了,他会送我们刚吃完晚饭,散散步消消食。”初鹿野铃音后退到与夏目清羽齐平,熟练的牵起对方的手。
“既然我们俩意见发生分歧,那就让少年自己选择吧。”
为人处世很有经验的男人,很快就提出了合理的解决办法,“要知道,我们初鹿野家向来是一民主至上的家庭,让他早点习惯也好。”
夏目清羽忽感这个冬夜的东京湾,有稍许闷热。
也差点笑出来。
身为一个成绩能排到全国前几的优等生,自然明白民主是什么,民主选票又是什么。
在很多国家,赋予底层人民投票权是为了让上层阶级更加公正的掠夺选票。
你以为你有决定权?
殊不知,自己早就是票仓里的食粮了。
选择?
他真的有得选吗?
一个是女朋友,一个是未来的老丈人。
女朋友生气能哄好,老丈人生气
他想都不敢想。
结果,显而易见了。
他们坐上那辆酷炫不得了的车,驶离了东京湾。
一路上,坐在后排的初鹿野铃音一直没说话,手指默默绕着耳边的细发,生气的样子就好像一只奶气的布偶猫。
此时此刻,自身难保的夏目清羽正坐在副驾驶上,正襟危坐,也没空安慰她。
初鹿野平藏先把女儿送到了千代田家门口,又开车送夏目清羽回目黑川。
漂亮的超跑继续穿梭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
除了遵守交通法律的时候,车速很少下降。
这辆车是纯手动的,初鹿野平藏空挡的手飞速变动,动作优雅到好像能变出蝴蝶。
果然,男人开车一定要开手动挡。
因为会不经意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车内的两人又进入了无话可说的状态,就和夏目清羽刚遇见初鹿野铃音的那时候一样,这大概就是这个家庭的特色。
冷漠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想说,就好像说一句话就会累到虚脱。
夏目清羽不禁有些佩服,也有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