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向他抓过来。大当家喝道:“虎子兄弟当心了。她要杀开出路逃跑了!”耿虎又是一愣,心想这叶小七看着丝毫不像落了下风的模样,如何便要逃跑了?她若是真想逃跑,你恐怕连和她打这一场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诧异的一瞬间,叶小七已是把手在他咽喉处轻轻拂过,又把手收了回去。
”当”地一声,大当家的剑劈在叶小七拿着的树枝上,几曾料想剑刃竟缺了个豁口。他目瞪口呆地看过去,只见叶小七的情况似乎也不大好了,她微微喘着气,慢慢显出了左支右绌的样子。大当家便振奋精神继续打过去。眼见得这一下来势凶猛,叶小把手里的树枝变换了方向,将整个上半身护得严严实实,然而这么一来,双腿就又暴露在耿虎面前。耿虎再不敢犹豫,一剑劈下去,竟又在叶小七腿上的伤口处斩了下去。
叶小七痛哼一声,手臂一软,树枝再次被大当家的利剑劈到,应声而断。叶小七上身一个努力的旋转躲开了寒光闪闪的剑刃,终究是没能坐稳,从屋檐上摔了下去。
耿虎突然想到她有身孕,赶紧扔掉手里的剑,跳到下面把她接住。在接住的那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想,什么也不顾,但在接了满怀之后心里却忐忑起来,脑海里闪过无数条借口,仍旧觉得没有充分的理由来向大当家解释自己这个行为。他看了看叶小七,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些提示,却见叶小七皱着眉头忍受着极大痛苦似的,这才想到,她既然连肚子里的孩子都顾不上,那肯定是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乎了她的意料。
叶小七看见耿虎望向自己,咬牙切齿地说:“你就跟我这条腿过不去了是吧?”
耿虎内疚地看着叶小七,想到她这次上山原来是来帮自己的,结果却被自己伤成这样……
叶小七继续说道:“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受了伤的孕妇,很来劲是吧?”
耿虎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大当家和二当家围过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压低声音对叶小七说道:“七王爷,你只要小心着点说话,别激怒夫人,我看着能不能帮你求个情。”
“帮我求情?”叶小七抬高了音量,瞥了大当家和二当家一眼,冷笑着说:“别弄死我就算你们大发慈悲了。”
叶小七看向二当家,见二当家似乎略有恻隐之心,便嘲弄道:“你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我不过忽悠你几句你居然还当真了,你是真不知道那一身肥肉看得人恶心吗?”
二当家拳头握了几握,脸上横肉一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小七冷笑一声,又转向大当家:“大当家真好算计,对外诳了个驸马的名头,对内深沟高垒,屯粮修兵,敢是在坐等天下大乱?你不会当真以为自己就能成了什么大气候?说到底,还不过是一群乱兵贼子,死后没入荒草,化作孤魂野鬼,子孙后代永背骂名!”
大当家眯了一下眼睛,没有应声,吩咐耿虎把叶小七带下去,收入监牢听候发落。
“让他把我带下去?”叶小七哈哈大笑着:“你们就不怕他私底下把我给放了?”
大当家挑眉,目视叶小七,吩咐左右:“立刻发兵,劫掠周家村!”
“且慢!”叶小七突然挣扎着质问耿虎:“你分明答应过我不动周家村,我才自甘束手随你前来,此时你何不拦着?”
大当家看向耿虎,耿虎默然,他便心知是真,哈哈大笑:“叶小七啊叶小七,你说话和做事半真半假,到现在我终于听到了一句正经话,原来这就是你和虎子之间的交易,不过如此嘛。好,看在虎子兄弟的面子上,我不动周家村就是。”他大手一挥:“带下去带下去,听候发落!”
耿虎想要说什么,却口拙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叹了口气,带着叶小七往监牢的方向走,至无人处,才不解问道:“我不明白,难道七王爷你有受虐倾向,非得把自己折腾个遍体鳞伤才肯罢休?”
叶小七大半天没出声。直到监牢里的暗影遮挡了她全部的脸庞,她才轻声说道:“我求你帮帮我,一定要救我和我腹中孩儿的性命。”
耿虎叹息道:“你究竟何苦如此?你给我说说明白,不然我总是糊涂。”
叶小七沉默良久才说:“我以后能不能平静地生活在周家村,就在此一举了。”
耿虎骤然间恍然大悟。若叶小七上了人人畏之如虎的二龙山却能不痛不痒地再回去,村子里的人难保不怀疑叶小七是否和二龙山的山匪有什么不可见人的勾当。具体是什么勾当,越是说不清楚越是引人猜想。所以,如果叶小七想要长长久久地被村子里的人当成自己人,想要平静安宁地生活着,就必须是九死一生。
在风浪中长大的叶小七,太过于渴望平静的生活了,甚至不惜糟践自己的身体。这种对一般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甚至让人厌烦的日子,对叶小七来说,却需要拼尽全力地去算计。
耿虎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然而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到时候你气息奄奄了,又该如何回到周家村?”
叶小七愣了愣,显然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