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见所有人都有些诧异,便耐心解释道:“我这东西非常宝贵,既要交出,岂不需要拿酒献祭?”
船上之人纷纷大笑,有几人调侃道:“姑娘倒是个懂得礼法的人,该讲究,该讲究!”说着便有人递过来一个酒坛。叶小七伸手接过,又看向众人问:“怎么才一坛?”说着一手托腮,顺势缠了几缕青丝娇笑着:“我这珍奇宝物,难道还不值得这船上所有美酒?”
眼见月上树梢,两岸人声渐悄灯光渐稀,月光下的叶小七更显美艳。船上之人打量着叶小七,乱纷纷笑道:“看来姑娘还颇有几分酒量,过瘾!兄弟们,把所有酒搬出来!”
“这还差不多。”叶小七忽如一个顽皮的孩子般笑得香甜。她抱着怀里的酒坛,伸手去撕泥封,撕了好半天也撕不下来,便求助也似看向最近的一个青壮年:“这位哥哥,你能不能帮帮我。”那个青壮年毫无防备便伸手去撕泥封。叶小七瞥见酒坛已经被摞起了老高,目光一凛,骤然伸手捉住青壮年的手腕反向一折,发出一声脆响,不待青壮年发出痛呼,叶小七另只手伸出两指,如同利剑一般迅速刺进青壮年喉咙。待到船上众人发现异动,却都只看到一具身体沉重地跌入水中,而此时的叶小七已换了一副面孔,散乱的头发在风中微微飘动,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稳稳站立在细薄的船沿之上。
那一晚,夜深人静,惨白的月光下,静默的流水中,一艘远离两岸缓缓游荡在水中的货船上,悄无声息地发生着一场杀戮。叶小七指尖如剑肆意挥洒,带着无与伦比的恨意,如发泄一般锋芒尽显。阴暗的轮廓如同鬼魅,墨色长发散开在夜风中如黑色旌旗般猎猎作响。每杀一人,叶小七便饮一坛酒,直至烂醉如泥。当最后一人被抛至河中,她大哭着大笑着沉沉醉去,再不计较身在何方。
而如今,叶小七头依然昏沉沉的,身子依然酸痛万分,脑子里仍是一团浆糊,睁眼却已不在船上。自己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人动过?念及此,叶小七只觉得后背发冷。毫无知觉,于她是绝对不能出现的情况。然而那又如何,她毕竟还是任人摆布过。叶小七微微叹息一声,慢慢睁开双眼,恰与一双精明的眼睛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