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1 / 2)

男人端坐高堂,“正大光明”的牌匾悬挂在房梁上,夏元帝右手撑在太阳穴上,大臣们站了一排,大气不敢出。

他这个姿势似乎和江之行离开时所差无几,只是一切处境都将转变,掌握在手中的利刃,最终刺向了自己。

“都哑巴了?平常弹劾这个弹劾那个,怎么到了这个时候都不说话了啊?”夏元帝抓起手边的奏折扔向他们。

“还有你公孙敬,你不是对江之行诸多不满吗?你不是会说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只敢弓着个身子?”夏元帝此刻正在气头上,对这帮大臣有诸多不满,平日里一个个能说会道,到这时却只是相互观望,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想一个像样的法子。

江之行现在就是一个疯子,不日定然与他们公然反目,这点他看得出来,满朝文武也看得出来,天下人也看得出来。

这天下,是要乱套了。

江之行回到京城已有半年有余,仅仅三月他就聚集了所有的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崛起,乘风破浪,用最快的速度查到了远在江南查不到的东西。

他本就比夏氏王朝更加得民心,再加之前朝皇子的身份,威望早已不应该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应该拥的,期间夏元帝下过无数封旨意召他入宫,全都被他回绝。

他没有急着和夏氏撕破脸皮,而是收集整理了夏元帝出于猜疑而杀害的忠良,想以天下人的舆论用最快的方式覆灭皇朝,却不想,这一耽搁就是半年,细数时月,他还剩一年半,不知是否能按时赶回江南。

可眼下,他似乎查到了他不愿意去相信的真相。

他知道夏元帝狠毒,猜忌心重,但从未想过他会对周付礼出手。

少年紧捏着收到的信,身子僵得很,下颚绷紧,眸色看不出异样,心中却是翻涌不停,他抬头,单手掩住眉眼,良久,他猛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直向马厩,疾马而去。

皇门重兵把守,可江之行没人敢拦,看到是他便已经开门,纵使世人皆知江之行有二心,但夏元帝都得看他的脸色决定是否要与他撕破脸皮,这世上又有谁敢拦江之行呢?

江之行纵马在皇宫通道,巡逻的兵卒见他得低头,带头的将军见他得拱手。

江之行啊,在哪都不会身在低端。

江之行推门而进时夏元帝正在撑头假寐,被突然的推门声惊醒,抬头便见少年沉着的

脸,有些微怒,厉声道:“江之行,皇宫重地,你是朕的臣子,怎敢擅闯朕的寝宫?”

他撇了夏元帝一眼,很快移开视线,毫无规矩地站在那,道:“我以为陛下是个聪明人,我想做的事,陛下看不出来吗?”他带着少年年人独有的狂妄,说出的每一字不怒却很震慑人,饶是夏元帝这样的上位者,也感到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江之行,这么些年我待你不薄,你没有理由反,当真只是因为那个女人?”夏元帝毕竟是皇帝,这种场合他经历的也不少,总归还是能保持镇定的。

“陛下既知又何必再问?”江之行从踏入这间屋子开始就没打算和夏元帝继续保持表面的和平,早晚都要反目,快一点才是他想要的,这半年耽误得已经够久了,他确实无法再等下去了。

“朕把最尊贵的公主赐婚给你,朕可以不杀她,你撤兵,这件事就此过去,你看如何?”夏元帝还是惧怕江之行的,倘若让步可以就此平息,他也可以让步,那么一个女娃娃,估计都没怎么吃过苦,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陛下凭什么觉得我会要周婼?陛下又凭什么觉得我会舍得我的夫人有仇却不能报,甚至她的夫君还在做她仇家的剑刃?或是陛下觉得我会放下周叔的死?”

夏元帝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就顿在了那,脸色苍白,像是陷入了什么痛苦的的回忆。

“江之行,阿婼心悦你很年,你娶了她不会吃亏。”他刻意避开了其他的两个问题,把江之行的目光聚焦到这个无关疼痛的疑问。

江之行轻呵了一声,不依不饶:“陛下忌惮喻家的威望,害怕喻家东山再起,也害怕周叔功高盖主,为了那一点点权势,您可以除去所有人,即使是相伴多年的兄长,臣说得对吗?”江之行面色依旧很沉,从进来到现在没变过表情。

夏元帝深呼一口气,像是努力把自己从痛苦中带出来,他哑着声:“江之行,喻家在整个天下中都是相当有名望的,即使是后世从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安安分分呢?兄长他——”说到这,夏元帝闭上了双眼,很快又睁开,继续道:“兄长他原本才是皇位的最好人选,是他放弃了才轮到了我,我该如何不防?”

江之行弯了弯唇角,面上的讽刺藏不住:“可是陛下,臣是前朝真真切切的皇子,你忌惮他们,却要把我留下,陛下自己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夏元帝叹了口气,目光越过他看向窗外:“朕终究留不住你是吗?”

他不等江之行说话,自顾自地再次开口:“江之行,你是个有才的人,确实不应该困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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