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晚真的太晚了,辰时快过了喻黎才悠悠转醒。按照惯例,吃完早膳便起身打算去铺子里瞧瞧,喻奉出事后,喻家原先的铺子关的关,当的当,只留下了如今的“云绸”。
铺子不大,足够喻黎和姒烟生活,她们两个人平常也用不到多少银子,又不是沉溺于胭脂水粉的人,平常赚的钱财也只是给工人发发工钱,每月也剩下不少。
那边有专人看着,她不用时时刻刻都呆在那里,现在的负责人是喻奉前几天救下了老伯,他没有名字,也不愿告诉别人他的来处,只知道他姓吴,大家叫他“吴伯”。
吴伯对喻奉很是感激,听说喻奉出事后,在所有人都避着喻家时,只有他一个人站在了喻黎这里,把她当亲闺女疼。
开门的一瞬间,喻黎也没想到会见到一位不速之客。
李韵站在那,和第一次来她家提亲时不同,这次他一个人都没带,眼底还泛着红意。
喻黎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稍靠近了他一点。
姒烟拉住她,喻黎也只是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无事。
“不知李公子这么一大早前来,所为何事?”
李韵闻言,却是楞了,是啊,这么一大早来找她,为了什么呢,明明榻上有温香软玉,怀里可以抱着美人,可他为什么就来找她了呢,她的心里大概一直都只把他当做恶霸,这时候来,怕不是只会惹她生厌。
见他不说话,喻黎摸不清他到底想做什么。
“李公子若无事,便先回吧,小女子还有事要做,怕不能招待李公子。”喻黎对他的态度和对寻常人无异,完完全全把他当做一个陌生人。
言罢,喻黎越过他打算先走,李韵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臂。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小姐!”
李韵没有管姒烟的叫停声,只是用一双通红的眼盯着喻黎看,沙哑着出声:“我……我有事,”,仔细听还能听出他声音中的颤抖。
李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做出这样的动作,只是看她要走,就觉得心底塌陷了一块,他总觉得,如果放她走了,他一辈子可能都无法和她说上几句话。
喻黎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李韵确实没做过太过分的事,说上几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一个人未带,且又在喻家门口,他也做不出什么。
“那你先放开手。”喻黎看着那只被他抓住的手臂,语气中带有些许无奈。
李韵被他看的有些尴尬,动作僵硬的松开他的手。
“抱歉,我失礼了。”
李韵的行为确实让人看不懂,在任何时候,李韵都是唯我独大的,哪里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李公子,不知你所说何事?”刚刚被关闭的喻府大门重新打开,喻黎带他入了喻家的会客厅,与上次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喻小姐,我能问一下,你为何会拒绝我吗?”
喻黎放下手中的水杯,轻笑了一声。
“李公子难道觉得我不该拒绝你吗?”
“我似乎找不出喻小姐拒绝的理由。”
“我们不是一道上的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不知李公子这下是否能够明白?”
“当然,不明白也没有关系,那都与我无关,如果李公子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此事的话,姒烟,送客!”
李韵看着这样的喻黎突然有些陌生,不像他一直以为的那样娇娇软软,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威严感。
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被赶出来,李韵已经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今日前来,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足以保护自己的一面,喻黎确实比他想的要神奇的多。
他坚定不移相信来日方长,想要一次次撕毁掉她所有的伪装,最后成为自己独有的宝物。
但日久不一定换来天长,她想要的是独一份的偏宠,而他给不起。
“小姐,你没事吧?”姒烟连忙拉着喻黎上下查看一番。
“我没事,别担心,以后看到他我们避着点走就好了,先去云绸吧。”喻黎拍了拍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以示安心。
另一边。
“阿行,这是去哪?”江之行今日一大早便准备出门,恰逢林庚刚醒,见他还没用早膳,说什么都把人压下来用早膳,林庚都感觉自己像他爹了,这种用膳的事自己好像总督他来着。
江之行:“衙门。”
“衙门?喻家?”林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这是为了谁。
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不假。
“嗯。”
“这件事不太对劲,当时喻家被屠,凡是在府中的一个不剩,想必就是要斩草除根,而喻黎还活着这件事根本瞒不过他们,只能快点找到这个人,才能确保她平安。”江之行今日穿着一身白衣,眉头微皱,眼底是见不到的深度。
“阿行,这件事过去几年了,不好查,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