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1 / 2)

辛眉抵死挣扎着,她是干惯农活的,力气不算小,可这点力气在江千岭眼中不过蚍蜉撼树罢了。

江千岭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欢楼的雅间里都烧着炭,格外的暖和,可辛眉却觉得异常寒冷,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房间里甜腻腻的熏香几乎令她作呕,那年夏夜的记忆纷至沓来,也是在青楼,也是这种甜到发腻的熏香。

那时的江千岭就像一只没有理智的野兽,任凭她怎么求饶、认错,他都不肯放过她。

“不可以……不可以……江千岭……”辛眉没想到还会被他逼入这般无助的情形。她的牙齿因为害怕磕碰着,发出轻微的“喀喀”声,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江千岭的头埋在辛眉的发间,终于找回了些微理智。他抬起头,眼里的血丝渐渐退去,沉重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替辛眉掩好衣物,最终没有对她做什么。

……

辛眉被江千岭再一次带到了宁国公府。

她仍旧跟香兰住在一起,经过这次共患难,两人都关系好了不少。

香兰倒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前她本就是世子院里的人,得罪了世子身边的大丫鬟春梅,这才被赶到了后厨。这次在欢楼与世子相遇,又入了世子的眼,世子觉得她实在养眼,于是调她去风华院里伺候,辛眉也被一道唤了过去。

她到风华院时,世子将她叫到跟前打量良久,最终说了句:“除了眼睛特别好看,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

世子见她与香兰关系不错,便让人将她们的房间安排在了一处,就在主屋的旁边,春梅对此多有不满,但碍于世子的面子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知是不是被吓到了,来宁国公府这几日辛眉总睡不着,常常半夜三更还睁着眼。

这夜熄了灯后,香兰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被子里,月光下一双大眼睛睁得圆溜溜的,显然又没有睡意,于是掀开被子钻进了辛眉的被窝,主动开了话头:“阿眉,在欢楼时,你用来割开绳子的是什么呀,看起来不像普通的刀片。”

香兰的身子很暖和,像个冬日里的小火炉,她一过来,辛眉顿时觉得暖和不少。

辛眉翻了个身,面向她道:“那叫月牙刃,是一种暗器,我来帝京时遇到过两个人,一个是神医,一个是游侠,这是那位大侠帮我打造的,说是防身用。他说我笑起来眼睛像月牙,所以做成了月牙形状。”

说着,她眼睛弯了弯,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辛眉,你给我讲讲来帝京路上的传闻吧。”

香兰从小在帝京长大,时常从说书先生口中听到一些江湖故事,十分羡慕那种快意恩仇的生活,因此听辛眉说起神医游侠,沉寂的心又活络了起来。

她的眼睛亮亮的,对帝京之外的世界充满了好奇。

见她如此期待,辛眉挑了几件从沈大侠口中听到的江湖故事,又讲了些自己的见闻,一直到子时才停下。

辛眉的故事讲得很精彩,但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带着江南水乡独有的软糯口音,香兰听着,像是一根根柔软的羽毛在身上拂过一般,舒服得直打瞌睡。

月光透过窗缝,照在香兰白皙的面庞上,看着她香甜的睡颜,辛眉弯了弯唇角,真好看啊。

下一刻,她的笑容凝固在唇边。

一个黑色剪影出现在窗纸上。

辛眉呆愣愣地看了半晌,最终还是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江千岭看见辛眉的那一刻,立刻红了眼圈,漆黑的眼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却又始终不敢靠近一步。

辛眉很想求他别露出这种委屈的神情了,她真的……毫无招架之力。她动了动手指,艰难地克制住自己想要去抱他的冲动。

江千岭的侧脸被月光照亮,显得他的脸苍白非常,连唇上都不见一丝血色,看起来十分脆弱。

见辛眉不肯接近自己,他朝辛眉苦涩一笑:“对不起,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来找你。”

下一个瞬间,他眼前一黑,直挺挺朝前栽去,辛眉下意识矮身接住了他。

江千岭的身体很沉,辛眉无法将他扶起,他似乎失了力气,放任自己地压在辛眉的肩头。

辛眉去握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腕上青紫一片,甚至破了皮,像是被铁链锁过的痕迹。她用指腹轻触那些瘀痕,江千岭却似感觉不到一般,一动不动地任她触摸。

花天酒地完回来的江千峤见到月光下对跪着的两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那张熟悉的脸,不是他大哥是谁?

可他大哥不是不近女色吗?日子过得跟出家的道士没什么两样,如今这是真的动凡心了?

当时他大哥将人带来直接丢进了后院再没管过,他还以为是自己想错了,谁成想今日还能看见铁树开花的一幕。

江千峤今夜喝了许多酒,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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