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还不太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反问道:“什么叫随随便便?他拍照总要给我发照片啊。”
“可是,可是,你都不认识他。”
“你会认识给你剪头发的理发师叫什么吗?”应知还问。
“认识啊,TONY,我们家的理发师真的叫tony。”周澈诚实地回答。
应知还:……忘记了,这是个富哥。
“因为一些事情加别人好友很正常吧,我手机里还有花店老板,菜市场大妈的微信呢。”应知还说道。
周澈还想说什么,见清星河在一旁好奇地观望他们两个人,他就不想说话了。
清星河凑近应知还问:“你们因为我起冲突了?要不要我给学长解释一下。”
由于清星河刻意将声音放低,再加上两人之间距离极近,从周澈所在的位置望去,二人仿佛紧贴着彼此,正在窃窃私语一般。
这种情景让周澈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孤独感和被排斥在外的失落感。
被孤立了。
周澈心中的怨气逐渐升腾起来,但他并没有直接表达出来,而是选择了默默地扭过头去,不再注视他们。
他独自一人看着前方的道路,加快了步伐,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摆脱那种不适感。
然而,尽管他试图让自己专注于走路,但内心深处的不满情绪却始终挥之不去。
“不用,没什么矛盾。”应知还看到他的背影,想着到时候再跟他谈谈吧,就收回了目光。
“有事你可以喊我,我随叫随到。”清星河笑着说。
“谢谢。”
几个人就这么以奇怪的氛围继续走着。周围是不断倒退的绿树和人群,一片嘈杂之中混杂着这样的一个低气压团体。
“学姐,我可以问你一些关于上海的问题吗?”清星河开口打破沉默。
“嗯?”
“上海那边的工作环境怎么样呀?”
“工作环境吗……”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说,前面的周澈走了很远才猛地发现大家没有跟上,于是等他回头的时候,看到应知还几个人有说有笑(自己脑补的),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局外人,被晾在一旁无人问津。
这种被忽视的感觉让周澈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禁郁闷起来,但又不好意思直接上前打断他们的谈话。就这样,他默默地站在原地,隔着人群看着那三个人谈笑风生。
过了好一会儿,周澈终于忍不住了,心想:“算了,还是等一等他们吧。”
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他还是决定展现出自己的大度和宽容。不能在芝芝面前丢了面子。
“你们聊什么啊,那么开心。”周澈问,带着不明的小情绪。
应知还思索了一下,刚刚他们有聊得很开心吗?不就是一问一答?
但是她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后面要去上海发展,问问我们上海的情况怎么样。”
“那不如来问我,我知道的不是更多?”周澈虽然是这么问,但是眼神紧紧锁定了应知还。
“你了解怀特贝尔吗?”应知还问。
“……不了解。”周澈能了解就有鬼了,又不是竞争对手,也不是合作伙伴,平时展会都凑不到一块去。
应知还像是预料到了一样,笑出声来。她看着周澈说:“没事,我们也不了解。”
“学姐,你们离怀特贝尔近吗?”
“你想干嘛?”周澈问,带着一丝敌意。这小子该不会想着什么守株待兔吧?
清星河解释道:“近的话,到时候可以请你们吃个饭,你们不是等会就走了嘛。”
“怎么你们怀特贝尔个个都想请人吃饭?”周澈问道。
“呃……”这让清星河怎么回答。
好在应知还开口了:“别逗人小孩了。”她扭头看向清星河,接着说:“离我们公司挺远的,不顺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好。”对方回答道。
“就到这边吧,我们要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也小心些。”应知还礼貌地说道。
他们要直接从这边坐车去码头,周澄会开车出来找周澈,再四个人一起坐渡轮去东极岛。所以要和清星河就此别过了。
清星河看起来颇为遗憾,他觉得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给他俩拍照,实在是可惜,但是对方赶路要紧,不能要求人家逗留。
他收好了相机,笑着伸出手,说:“那学姐你们一路顺风,注意安全。要是最近还来普陀就喊我。”
“好的。”应知还握了握他的手。
周澈盯着他俩交叠的手,肺要气肿了,但是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只是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姜若月也友好地握了握对方的手,然后笑着告别。
等周澄开了车过来,看到诡异的气压,开口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