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先让人和胤禛通告一声,自己则亲自去了碎玉轩。
胤禛听皇后拖着病体去碎玉轩处理,沉吟片刻,便让人放慢了脚步。
苏培盛闻言,看向碎玉轩,隐隐有些担心。
碎玉轩。
“皇后娘娘驾到!”
随着小太监的唱叫,魏嬿婉的咳声也紧随而至。
魏嬿婉坐在凤辇上,进入碎玉轩咳的更加厉害。
碎玉轩外的舞台已经烧的只剩架子了,焦糊味儿闯入鼻腔,即使是正常人也很不舒服,
她扶着凤辇的把手,见外殿一片狼藉,太监宫女跪了一地,旁边还有七倒八歪的水桶。
进入内殿,花厅还算完好,但是内室却烧损的十分严重。
魏嬿婉的手指点着脑袋,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不知道甄嬛知不知道外面是这副样子呢?
甄嬛几人皆被挪到了偏殿,魏嬿婉让人将仪仗停在正殿外的花厅,便让人把甄嬛叫来。
“臣妾拜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和眉姐姐做主!”
甄嬛模样虚弱地被流朱扶出来,虽头发都有些凌乱,脸上也有些灰,但是妆容却丝毫不受影响。
魏嬿婉注意到,她甚至连眼影都没有花。
现在的甄嬛完美体现了弱柳扶风,病弱娇柔这几个字。
别说胤禛,就是她这个女人都想过去扶一把,好好怜惜。
魏嬿婉闻言,看向甄嬛,眸中带着嘲讽的凉意。
她今日只穿了一件皇后的常服,耳上衔着一颗浑圆的明珠,衬得她面容更加端庄慈祥。
她头上的发髻也只是盘着寻常样式,上面插着几支素簪。
简约而大气。
端庄却自有雍容。
这个时间,大家都没事,听了消息齐妃,祺贵人,富察贵人还有夏冬春几个爱凑热闹又没脑子的人早早便到了。
淑妃想要宫权,但见胤禛没有去,便也只停在御花园。
曹琴默与和嫔也紧随而至。
原本并不得的碎玉轩,这下被乌泱泱的人填满,看着更小了。
魏嬿婉用帕子捂住嘴角,随后扫了几人,道:
“莞嫔,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本宫自会秉公处理!”
甄嬛见来的不是胤禛,心中已有所失望,但是这戏已经开始,怎么也不好停了。
“皇后娘娘,臣妾自问一直与人为善,往日虽在伺候皇上上与众姐妹有所偏颇,但是却从不与人交恶,不知谁这么狠心想烧死臣妾,更是连累眉姐姐,还请皇后娘娘为臣妾做主!”
甄嬛跪在地下看着十分委屈道。
这时的甄嬛与记忆中那个高高在上的钮祜禄太后重合,却又很快分开。
前世她赢了宜修,匍匐在自己脚下,今生她落在自己手中,也算有怨报怨。
旁人都是沉默以对,知道甄嬛说的是,只有夏冬春小声嘀咕:莞嫔在说什么,谁喜欢她?
她自认为很小的声音,却让大家都听到了。
曹琴默揉着额角,瞪了她一眼,她才用帕子捂住嘴,撅着嘴便是不再说话。
曹琴默更无语了。
自从夏冬春加入她们,她觉得自己这是又养了一个女儿。
“既然你这般说,可是捉住了纵火之人?”
魏嬿婉直接问。
她还有两个儿子要照顾,没时间看甄嬛演戏。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的掌事太监小米在院外擒住一人,臣妾不敢擅专。还请皇后娘娘亲审,为臣妾申冤!”
魏嬿婉没说话,而是示意江福海将人带上来。
很快人就被带了上来,一个穿蓝衣太监服的小太监,同时被带上来的还有一包油乎乎的东西和火折子。
魏嬿婉靠在辇上,看着这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江福海一脚踢在小太监的腿上让他跪下。
审问的事儿魏嬿婉根本不想沾手,剪秋和江福海得了她的示意两人拖到殿外审问。
在此期间沈眉庄也被搀扶出来,后面则是跟着温实初,魏嬿婉见她手上厚厚的纱布便免了她的行礼。
她按照规矩问了温实初沈眉庄的伤势便没有再出声。
众人都紧张看向殿外。
约莫一盏茶之后,剪秋捧着那太监的证词进来,江福海将小太监再次押了进来。
魏嬿婉一目十行将证词看完,剪秋便带人去了内殿。
甄嬛看她这般动作心头一跳,刚要开口,便听魏嬿婉问:
“你叫肃喜,是翊坤宫的打扫太监,今日受年答应的命令来烧碎玉轩?你可知火烧宫殿是大罪,谋害妃嫔更是要满门抄斩,连累亲人?”
那太监有些害怕匍匐在地下,头不断磕地,大叫道: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