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不达眼底。
那两颗子弹并没有如孟晶所想没入他们身体，而是像遇见了什么屏障，停在他们面前再难进1分。
“这是什么怎么可能！”
她太过震惊没能压住声音，话落她才想起来要跑，可已经来不及了，她双脚仿佛在地下扎了根，难动半分。
“你是什么怪物！”
“你还真是不死心呐。”姜娆语气轻蔑，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孟晶破防了。
最讨厌这样！最讨厌这样！
她明明已经强迫自己变得强大了，但很多人依旧不把她放在眼里，就像当初那个人渣1样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她！
现在又遇到这个怪物！
这1次，她是打不过的了。
孟晶认清局势之后眼神反倒是平静了。
“要动手就赶紧的。”
姜娆靠在喻白身上淡漠地看着她，这个人还真是不怕死啊。
“这么急着死？”
孟晶笑了声眼尾泛红地看着她，“难道我说我不想死，你就会放过我了吗？有时候死亡也是1种解脱，是1种痛快！”
“是我没能力，死在你手里我认了。”
姜娆勾起1个趣味盎然的笑。
虽然她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现在的表现可比那些虚伪的人好多了。
不过
“我突然有些好奇你经历了些什么。”
听见这话孟晶坦然接受的表情变了变，瞳孔1缩避开了姜娆的视线。
“看来你并不想让我知道。”
孟晶咬紧了牙，垂在身侧的手1点点捏紧了，指骨泛白。
姜娆打了个响指，孟晶心里最深的伤痕就出现在了虚空中。
在那个男人把手伸向孟晶的时候喻白移开了眼。
姜娆又打了个响指，画面消散。
孟晶红着双眸盯着姜娆，眼里闪烁着从未曾熄灭的恨意。
“看啊，怎么不看了！你不是好奇我经历了什么吗？”
她无所畏惧，甚至笑了。
笑得又恨又凄凉。
“我大致猜到了。”姜娆垂眸想了想抬眸，“我知道了，你讨厌男人同样也不喜欢貌美却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你觉得她们的美貌会招致更大的灾难，就像你1样。于是你把那些无法自保的女人都杀了。”
“你觉得将她们葬于花下她们会盛放为那些美丽的玫瑰，芳香自由。”
孟晶眼神柔和了不少。
“你居然懂我！”
她还挺兴奋。
姜娆呵呵两声，“但这些都是你自以为是，不管她们以后会遭遇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轮不到你来插手。”
“对于她们来说，你才是最大的灾难。”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告诫别人。”
孟晶眼里的温柔又1点点消失了。
她无所谓地说：“随便你怎么说，她们保护不了自己，轻信别人，活该死在我的手里。而我能力不如你，死在你手里我也没什么怨言，这就是我！”
她这是1条路走到底，不管怎样都不回头啊。
姜娆看着她，“有没有可能你发生那种事并不是因为你没能力轻信男人，而是因为那个男人太坏呢。”
“现在你用你这副外表假装和善可爱，去欺骗那些对你没有戒心的女人，杀害她们，你和那个男的又有什么区别？”
“你变成了你最讨厌的人。”
孟晶脸色变得难看。
她眼里蓄了泪却依旧高高昂着头不让泪水落下。
“别说这些废话，要动手就快点！”
她不会承认自己错了，不会否认好不容易找到活下去的支撑的自己。
姜娆握住喻白的手，“我们走吧，该回去了。”
“好。”喻白注视着姜娆，温柔快要从眼里溢出来，每1个举动都透着宠溺。
暖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好似在发着光。
孟晶只觉得刺眼。
在姜娆牵着喻白走过孟晶的那1刻，两颗悬空的子弹朝着孟晶而来，1颗洞穿了她的心脏，1颗在她雪白的额头开出血洞。
她软软地倒在地上，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姜娆打了个响指，泥土将她尸体掩埋。
能不能开出花就不知道了。
姜娆和喻白回到了姜府。
得到消息的姜谨安第1时间冲了出来，他张了张嘴，看到旁边的下人改了口。
“我们进屋说。”
“好。”姜娆指向塔楼，“去那。”
姜谨安点头。
他们来到小小的房间，姜娆拉着喻白在沙发上坐下，审视着姜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