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的双手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他想起刚才那1幕用力地闭紧了眼,双手撑在洗手台上重重地喘着气。
他混淆了。
可是
世界上真的会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吗?就连名字也1模1样。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握紧拳头重重地捶在洗手台上。
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暴露了他会说话的事情。
餐桌上。
姜娆穿上了衣柜里那件艳丽的红色小洋裙,她黑色的长发随意地绑在脑后,露出纤长的脖颈。
她的脖子还是很红。
喻白只看了1眼就觉得有些烫眼。
他找了叫姜娆的那个女人整整3年!
这3年他的脑海里无数次出现那张脸,他1直以为他看到那个人第1时间就会弄死她,就算做不到心里应该也会涌起磅礴的恨意才对。
可是他真正看见姜娆的时候并没有这种感觉。
良久,他很轻地开口。
“对不起。”
姜娆轻轻地放下手里的叉子,侧头看向他,低声轻笑,“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和我说话。”
喻白眸中愧疚之色更浓了。
“早上的事情,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能够听得出来是真的很长很长时间没有开口了,导致他语调都变得有些奇怪。
姜娆朝他招了招手。
喻白缓缓走到她面前,他看到她压下的手势顺从地在她面前蹲下。
他仰望着姜娆眸光虔诚。
姜娆带着微凉寒意的手指点在了他眼皮的伤痕上,“疼吗?”
喻白下意识地想摇头,可姜娆的手还在他的伤疤上流连,他只能哑着嗓子说:“不疼。”
表面上的伤早就不疼了,但是心里的伤却怎么都愈合不了。
3年多了。
他从没忘记。
“你多大了?”
“快十9了。”
“你真的很久没说话了,这语调听着太不舒服了,我觉得我得帮你改改。”
喻白睁着1双疑惑的眼望着姜娆,姜娆艳丽的面容在他眼前逐渐放大,他瞳孔微缩急忙朝后仰了仰躲开了她的凑近。
姜娆维持着倾身的动作勾了勾手指。
喻白薄唇抿紧了,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声。
他迟疑着还是没有动作。
姜娆笑了声走到1边倒了杯酒,她强硬地捏住喻白的下巴,把杯中的液体往他嘴里灌。
喻白神色迷离地看着她,没反应过来,但烈酒入喉他被呛得偏过头去剧烈的咳嗽,咳得脸都红了。
姜娆凑近他耳边轻笑。
“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喻白咳得更厉害了,酒精上头他整个脖子和耳朵都红透了,咳得胸腔震动。
姜娆指尖划过他的耳垂,喻白1阵颤栗。
“怎么样,这样有没有打开1点喉咙?”
“咳咳!”
“喻白,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你的经历,说不定我能帮到你。”
喻白好不容易止了咳嗽,他看过来,眼尾都咳红了。
沉默两秒又偏过脸去咳嗽了起来。
姜娆指尖在他耳垂上又流连了好1会,凑近呵气轻笑,“其实你的眼睛很好看。”
她说完起身又上了楼。
喻白看向她窈窕的身姿脸更红了。
他们认识也没多久,怎么老是挑逗他!她到底什么意思!
他家里的事真的能和她说吗?
姜娆回到房间,开窗透气。
她看了眼花瓶里已经快要枯萎的花朵,随意地握在手里捏碎从窗口撒下。
小白:“小公主,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昨天晚上,那股讨厌的气息出现了。”
只是才刚出现她就已经把它给粉碎了,可他应该也知道她在哪了。
“小公主,你动用力量了?可我怎么感觉你这次好像没有副作用。”
“还是有。”
不然她昨晚才不会那么快睡着。
她不着急,着急的应该是那个丑东西才对,估计他很快就会找上来了。
古色古香的宽敞办公室里。
钦云1身军装双脚搭在桌子上,他看起来明明是4十多岁的模样,可是那双眼里却满是年轻人的精明。
几个守卫走了进来,把倒在地上被爆头的中年男人拖了出去。
“上将,现在林中校死了,这个位置空出来了,上将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钦云看过来。
他面前的男人1脸的谄媚,那双眼里写满了对权欲的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