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路洲被摁在桌子上,路熠拿着刚开的红酒1股脑的往他头上倒,路洲目眦欲裂的挣扎,可邀他来的那两个好友将他控制的死死的,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路洲咬紧了后槽牙,这些墙头草,居然和路熠1起来算计他!
“路洲,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你永远用鼻子看人,佯装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让我作呕,你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啊!”
路熠说着用力地拍了拍路洲的脸。
“你从来没给过我和我妈好脸色,但那不重要,爸他爱的人是我妈和我,你和你那个短命的妈他根本就不在乎!”
“闭嘴!不许侮辱我妈!”路洲剧烈的挣扎起来,脸上的酒水溅到了路熠的衬衫上。
看着衣服上的污渍路熠抬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碾着,“短命鬼短命鬼!我这么说了你能拿我怎么样?爸都已经把你逐出路家了,你现在算什么玩意!”
“你再不甘心又怎样,公司的1切都是我的!你只配在我脚底下狗吠!”
“你瞧瞧,以前跟在你身边的朋友现在都站我这边了,你现在彻底没人要了,这就是你看不起我和我妈的代价!”
“到时候我就去刨了你那短命鬼妈的坟,我把她骨灰扬了,好不好啊?哈哈哈哈!”
路洲攥紧了拳头,双目红得快要滴下血来,他咬紧牙关脖颈上的血管能清晰的瞧见跳动。
“路熠!我杀了你!”
他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束缚猛地把路熠推倒,顺手拿过桌上的酒瓶砸在他头上,酒瓶炸开,红酒与血液混合黏糊在路熠头上。
他踉跄的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路洲狠狠1推,后脑勺狠狠撞在墙上。
路熠眼前1黑,他还没来得及出声理智全无的路洲又扑了过来把他打倒在地,1拳1拳用力砸在他的脸上。
“你又算什么东西!都是你们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1切!坐享其成的废物!”
“我让你侮辱我妈,我打烂你的嘴!”
路熠唇角不停溢出的鲜血染红了路洲的眼,他1拳接1拳,完全没有应下来的意思,地上的路熠早就没有挣扎了。
这场面看得旁边那两个狐朋狗友都愣住了,他们察觉到不对劲去拉人的时候完全拉不开。
那人用力地抱住路洲的胳膊着急的大喊,“别再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路熠的惨状让路洲理智渐渐回笼,他僵硬地抬头,看见了墙上的血迹。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慌忙和路熠拉开距离。
“我,我”
他双拳上都是血。
“路熠你醒醒!醒醒!”
1个人急切呼喊路熠,另1个连忙拨打了120。路洲短暂的惊慌后神色很快镇定下来,冷眼看向地上半死不活的路熠。
救护车来得很快,路洲和这两个狐朋狗友都跟着去了。
路熠被推进抢救室,过了没多久路贺平也来了,他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1切,看见路洲的第1反应就是1脚踹了过去。
路洲及时躲闪冷漠的和怒火中烧的路贺平对视。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可是你亲弟弟!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路洲嗤笑,“我妈就只生了我1个,他算我哪门子亲弟弟。”
路洲觉得好笑又悲凉,路贺平好似完全看不到他满身红酒的狼狈似的,也不问问过程,就只会斥责他伤了路熠。
也是,在他心里路熠是宝,他就是路边的1根草罢了。
路洲抬脚就走。
“你给我站住!你把阿熠伤成这样,他还没有脱离危险你怎么能走!”
路洲脚步未停,他就算1直守在这里又能怎样?他看不到他的好,也不会因此就不为难他,何必找不痛快。
他现在该做的就是找个好的律师。
“路洲你站住!”
他把路贺平的厉喝抛之脑后。
这场手术进行了8小时,路洲第1时间知道了路熠的情况。
他颅内出血多点位受到压迫,虽然勉强的保住了性命,但是成了植物人,苏醒的可能几乎是万分之1。
那狐朋狗友在电话那头也很是懊恼。
“路洲,对不住了,我听路伯父说要让你付出代价,你还是好好准备吧。”
路洲挂了电话闭上眼,他早就猜到了。
路贺平直接把路洲给告了,双目赤红的控诉他,还莫须有的污蔑他。
路洲心里好似有个冰窟窿,风呼呼地刮。
他们的官司打的谁都不让谁,这种关键时候路氏出事了,之前路熠负责的1个项目被合作对象算计了,隐藏条款没有被发现,现在对方拿着那条隐藏条款让路氏赔偿。
这些年,路氏早就走了下坡路,不过是靠着之前的底蕴苦苦支撑,这1下,路氏几近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