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闭上双眼的刘东并没有听到“噗通”的物体坠落的声音,反而耳边传来了轻微的“嘘”声,抬头一看,赵长胜正一只手死死的抓着突出的那一块石头,原来,在他坠落的一瞬间,他的双手就紧紧的贴在崖壁上下滑,左手正好抓住了凸起的那一小块石壁,巨大的冲力差点让他的手指骨断裂,而他的另外一只手和两只脚都腾空着,整个身子都悬在外面,没有任何支点。
赵长胜一点也不敢乱动,他怕一动就会增加手指的压力,而现在只有这一只手在承受着他全身的重量,好在他的身体较瘦,但这也需要很大的臂力才能支撑下来。
他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崖壁上,一只脚缓慢的在崖壁上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好半天也没有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而后又换了另外一只脚继续摸索,终于在他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脚尖终于蹬到了一块微小的凸起。
这就够了,就是这一小块就可以让他的手稍稍的缓了下劲,微微的活动了一下手指,感觉到血液已经正常的流通以后,赵长胜缓慢的向左侧寻找着支撑点而移动,因为他发现在他左侧两米左右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条细小的石缝蜿蜒着伸向山顶。这个发现不禁让他喜出望外。
终于挪动到裂缝的位置赵长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把手死死的卡在岩缝中,然后靠手臂的力量慢慢的往上拉,这是非常考验体力的地方,刚才他吊在崖壁上好半天,已经快耗尽了他的力量,体力咋已经到达了极限,只要力量稍微的有点跟不上,那么前面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
好在人在绝境的时候就会充分的激发体内的潜能,在生和死之间唯有努力才会更有机会。很快赵长胜就攀登到了悬崖三分之二的地方,上面有一段十分光滑的地方,根本没有任何的落脚点和支撑点,不过在攀过这一段后,后面的崖壁上稀稀疏疏的长着一些小树一直到崖顶,倒是很容易攀登。
这是整个悬崖最难攀登的地方,赵长胜高度紧张,慢慢的减慢心跳,控制着脚掌和指尖的力量缓慢的在崖壁上慢慢的抚摸着,终于让他摸到了一个凹入的地方,但这个凹入还不足以让他的手指伸入,于是他一把拿出了腰间的匕首,用锋利的刀尖轻轻的在凹入的地方扎入摩擦。
几分钟后赵长胜伸手试验了一下,刚刚能够伸进两根手指,他心下一喜。这就足够了,借着这个点他奋力往上一冲,死死的抓住了上方的一棵小树。
看到赵长胜有惊无险的攀上了崖顶,下面连心跳似乎都停止了的一群人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赵长胜并没有冒然的冲上崖顶,他小心翼翼的露出半个脑袋,果然发现崖顶竟然有两个警戒的哨兵,而此刻这两个哨兵竟然背靠背的在睡觉,他们应该是觉得这悬崖连猴子都爬不上来,何况是人呢,所以就放心大胆的打起了瞌睡。
轻轻的摸了过去,手中匕首的刀尖虽然被岩石磨的没有了棱角,但刀锋依然锋利,一道寒光闪过,其中的一个哨兵犹在睡梦中就被解决了,而另外一个感到异常,刚要起身,赵长胜双手迅速的抱上他的脑袋一扭,“咔嚓”的一声轻响,脖颈已经被拧断了。
看到长长的绳索从悬崖上垂吊下来,刘东第一个冲了上去,有了绳索的帮助,爬上这陡峭的悬崖对于这些侦察兵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攀上了崖顶,刘东一把抱住了微笑看着他的赵长胜,使劲的敲打着他的后背,赵长胜也紧紧的抱着刘东,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分队很快在崖顶列好了战斗架势,张成用微光夜视仪仔细的观察着下面的炮兵阵地。
这个阵地摆放在半山腰接近山脚下的宽阔位置上,一共四排,每排九门15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正好是一个炮兵团的全部力量。在Y南一共才有9个炮兵团,可以说炮兵是他们的宝贝疙瘩,紧张的不得了。
在炮兵阵地左侧仅有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处堆积如山的弹药箱,应该就是火炮的炮弹,而在右侧则是士兵们的营房。再往远处看在外围近500米的地方环绕着有一片营房,应该就是保护炮兵阵地的步兵。
正在观察下面阵地的张成忽然一愣,他看到阵地旁的营房里走出两个人,边走边打哈欠奔着山顶而来。
“是换岗的哨兵吧”赵长胜在一旁提醒道。
“要活的”张成的命令一下达,小分队的战士们就迅速的隐蔽了起来。
而刘东和二铁子身上穿的本来就是Y南部队的军装,索性就坐在地上背靠背的装作刚才的两个睡觉的哨兵继续再打瞌睡。
二铁子甚至连呼噜都打了出来。
“换岗了,又在睡觉,阿文你最近是不是又去村里找婆娘去了啊”两个哨兵毫无防备的边走边用越语念叨着,见走到身边两个人还在低头打着呼噜,不由踢了一脚“起来了”。浑然没有看到身后的草丛里悄悄的站起来几个人猛虎一般的扑向他们。
而刘东和二铁子突然暴起,一人抓住一个,两个哨兵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捂上了嘴巴。小分队里只有刘东的Y国话说的最好,所以审问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