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机场,邢薇薇在VIP通道上接到了二人。
她今日一身雪白,瘦身长款白色羽绒服,白色的长靴,白皙的瓜子脸,只有嘴唇是红的,黄潇从远处一眼就瞧见了。
邢薇薇也一眼就发现了黄潇,毕竟是公共场合,她只是挥了挥手,但满眼殷切,春水暗含。
汇合之后,两人没有什么交流和接触,就像一个工作秘书接机老板一样正常。
陈启雄正要对邢薇薇释放一下久别重逢的热情,刚刚堆上脸的笑容就凝固了起来,因为邢薇薇好像没看到他这个人一样。
他孤零零地拎着行李,拖着疲倦的身躯,跟在两人后面禹禹独行。
看着前面走得很近的两人,他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人,甜蜜是他们的,他只有一身的沧桑。
潇薇二人并排前行,邢薇薇目视前方,步伐稳重,长靴在大理石地板上连续发出噔噔的声音,集团CEO的气势自然显现。
她那高挑的身材,出众的气质,有如满月清辉,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自是习以为常,没有任何表情。
她侧头向黄潇看去,见他头戴棒球帽,一副大墨镜遮住了大半面额,胡子拉碴,脸颊瘦削,行走懒散,懒散中又有一股清傲。
她只是瞥了一眼,短短三秒钟的工夫,立刻又朝前看去,但嘴角露出了些许娇笑。
她边走边道:“真是臭美!”
黄潇也瞥了她一眼,忍不住道:“还是你美。”
邢薇薇顿了一下,赶紧捂住了嘴角,她那并紧的细长手指之下,却是牡丹般盛开。
须臾,她恢复了原来的神色,咳了咳,转而又有如秋霜般散发出一丝清冷。
黄潇不须看,立刻感到气氛陡转而下,心中不由一紧,暗道:千万别发病啊,这是机场,我宁可成为人干,也不愿意社死。
邢薇薇没有发病,只是高昂着头,对着前方空气冷笑道:“你就是个臭鸡蛋,到哪都招一堆的苍蝇。”
黄潇一听这话,一股委屈涌起,辩解道:“苍天可鉴,日月可昭,在香江我乖得不能再乖,不像后面跟着的那条狗。”
邢薇薇“切”了一声,回头只瞧了一眼,周身冷气顿收,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刹那后又讥笑道:“是啊,他真的好像一条狗。”
陈启雄本就眼巴巴地望着二人,见邢薇薇转过头来,立刻挥手致意,笑脸相迎,但她目露寒光,他立刻便感觉一股寒意远远袭来,令他战栗。
他刚刚调动的热情如遇寒流,顿时浇灭成冰。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抛弃的人,自己的一腔心意喂了狗一样。
他心里有点愤懑,但对邢薇薇不敢发作,因为至今,他的心底还趴着一头满身污垢的绒毛猫。
到了停车场,邢薇薇将车钥匙随手抛给了陈启雄。
陈启雄浑身有点发抖,牙齿都打起架来,结结巴巴地道:“是…是…让…我…开?”
邢薇薇美目一横,斥道:“有什么问题吗,陈老板?”
陈启雄全身哆嗦起来,脸色开始发白,吃力地说道:“我…我…好…好…冷,怕…是…是…开…不…不…了。”
邢薇薇怒道:“你还拿乔起来了,怎么,果冻娱乐刚赚了笔外快就膨胀了?”
陈启雄脸色更加苍白,似乎无法辩解,只是无力地摆摆手。
黄潇看情形不对,上前扶住他,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滚烫似火,已然发烧感冒了。
原来,潇雄二人下了飞机,根本没有换上冬装,京城二月份的天气是很冷的。
陈启雄亏空太多,加上温差太大,没有及时保暖,所以很快就遭到了风寒入侵。
邢薇薇听黄潇说这家伙感冒发烧严重,她非但没有露出关怀之意,甚至还怒气更甚。
黄潇归来,她本想着终于可以像江河般恣意涛涛滚滚,没想到遇上这么倒胃口的事情。
她感觉自己如火热情遭遇了百年难遇的冷空气寒流,脾气古怪的她哪受得了这个,当场就发起火来。
她还骂骂咧咧地道:“真没用,这么点冷都受不了,还不如一条狗。”
黄潇从下飞机后就与邢薇薇心意相通,此时自然明白她的心情。
他自己也不好过,本以为可以马上剑气纵横,但被陈启雄这场突如其来的感冒给阻挡了。
他心里更恼火,你TM的吃饱了喝足了,现在又不留余力不管不顾地病倒了,还得他和邢薇薇这两块干柴来照顾,这TM的有没有天理。
他越看这货就越嫌弃,他宁可照顾一条狗也不想照顾他。
但没办法,终究人命关天,于是安慰邢薇薇道:“行了,快点上医院吧,我不想他死在我俩面前。”
邢薇薇不耐烦地发动了汽车,边开边道:“死了才好,这种人活着才是社会的麻烦。”
陈启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