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慈善活动中的各种新闻就出来了。
有好事者写了篇文章《黄潇,埋头吃饭,抬头捐款》。
文章里配了几张照片,有吃饭的,有举牌的,有上台发言的,还包括捐款的数目。
基本上还原了当晚的真实,没有造谣,没有诽谤,没有夸张。
网友还觉得挺可爱。
“吃个饭花了六十五万,真是天价晚餐。”
“从黄潇捐款数目来看,他真不是仅仅去混饭的。”
“那些没捐款的人呢?去白吃了?”
黄潇继续回归片场,不知不觉十来天就悄然而逝。
今天就剩最后两三个镜头了,顺利的话即可杀青。
片场,杂志社场景。
曾骊找到杂志社编辑秦皓,问:“为什么我的诗不能发表,而这种诗却能发表。”
于是当着秦浩的面念出来:“
我有
俩个
孩子
一个
一岁
一个
两岁
现在
他们
哭了
好像
要
吃奶”
秦皓扶了扶他鼻梁上的眼睛,道:“写得很好啊,你看编辑的评论。
两个孩子相差仅仅一岁,说明少妇刚生下一个孩子,又怀上了另外一个,现在一个母亲要同时奶两个孩子。 诗歌塑造了一个沦为生育工具的少妇形象。
以两字分行,不是为了加快诗歌的节奏,而是犹似少妇如鲠在喉,如泣幽咽的无奈言语。
整首诗歌层次清晰、言近旨远、意味深长。”
曾骊哑口无言。
秦皓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靠近曾骊轻声道:“我也可以为你的诗写评语,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你应该懂的。”
说完他抓住曾骊的手,细细地抚摸了几下。
曾骊怒而挣脱,说道:“我宁可不发表!”,然后扬长而去。
曾骊念的那首诗就是目前网上吵得厉害的梨花体。
回车一键梨花开,无色无味白开水。
大家还从鲁迅先生那找到了名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后续又出现了凡客体、见与不见体、淘宝体、Hol住体、TVB体、咆哮体、甄嬛体、陈欧体、凡尔赛、反凡尔赛、卑微体、丫头体等等。
网上有好事者将以上都归类于废话文学。
其实都是源于网友对现实的反讽和解构。
黄潇在电影中加上这一段,也是意在此。
互联网的到来,将那些文学期刊锁进了仓库。
网络文学以席卷天下之势扩充了文学的范畴,将正统文学的圈子压缩得越来越狭窄。
自九十年代汪国真横空出世、风靡天下十几二十年后,可以说:诗人止于汪国真,汪国真后无诗人。
今天曾骊的状态不是很好,拍了一上午才过。
中午吃饭的时候,曾黎主动过来道歉。
黄潇:“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坚持一下,马上就杀青了。”
曾骊:“累是有点累,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其他人离黄潇这桌有点远,便道:“我还得为我男朋友上次的事情道个歉。”
黄潇:“事情都过去了,骊姐你就别再提了。”
曾骊:“自从上次他来了几次片场之后,我们就老吵架,真是心累。”
经过两个来月的相处,黄潇和曾骊已经混得很熟悉了,平时在片场休息的时候已经常聊天。
由一开始的角色塑造,到圈子秘闻八卦,到后来甚至涉及到了三观。
曾骊今天竟然当着黄潇的面吐槽起来。
黄潇顺势道:“就因为你拍了很多场的吻戏?”
曾骊:“那倒不是。他和我都是演员,不会因为这个闹个不停。
主要是我越来越感觉到不舒服。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他就走到这一步。”
黄潇:“骊姐,我可是比你小很多,你跟我说这些,你不是对牛弹琴吗?”
曾骊:“你可别谦虚,你跟我和张家益聊男主和女主的感情关系的时候,说得可是头头是道,连结过婚的张家益都佩服。”
黄潇:“我那不是纸上谈兵嘛。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找几个闺蜜倾诉一下。”
曾骊:“你也是圈内人,你觉得我这种事能找谁倾诉?”
黄潇:“我就能成为你的倾诉对象了?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曾骊:“我发现你这人其实特傲,并且是傲在骨子里的那种,你有时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