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善人命下人取来一箱金子,宋莲心差点就妥协了,可是她不能。
那是三条人命!
楚辞握住宋莲心的手,淡声道:“希望张大善人别叫本王失望才好。”
两人相携离去,宋莲心突然回头,对上张大善人时,对方眼里划过一抹冰冷。
她心头一跳,仍然道:“别忘了把除祟的钱送到逸王府。”
宋莲心不打算白干,然而张大善人却以为有转圜的余地,派人送去五千两。
宋莲心眨眨眼,看向楚辞,“你说,那张小姐应该偿命吗?”
楚辞:“你说呢?”
“我无法替代当事人,和他们的家里人说原谅。”
于是楚辞便派人将此事告诉三位死者的亲人,并命人暗中盯着张家。
张大善人暗中叫苦不迭,还是用老方法,以钱财打发他们。
人死不能复生,而且他女儿并没有动手杀人,对方不满又能如何?
却不想张蕴意恨透了宋莲心,让他爹爹买凶杀人。
张大善人不同意对付逸王妃,张蕴意明面上放弃,转头却叫人去偷王妃的菜,偷不走的就悔一片地。
剑三捆了十余人丢到张家大门口,敲锣打鼓说张家是偷东西的贼。
人赃并获,没得抵赖。
宋莲心得了双倍赔偿,喜上眉梢,同时和张家正式宣布——势不两立!
张大善人权衡利弊,让人把张蕴意送到逸王府,同时附上六个字——“全凭王妃处置”。
宋莲心将张蕴意关在柴房,任凭她如何勾引,守门的小厮都不为所动,后来换成了糟老头子她也“啃”得动……
再后来就换成了粗使婆子,打她巴掌,骂她烂货,张蕴意眼中的光逐渐消散,求助无门,方懂得什么叫暗无天日。
后来她学乖了,不去想方设法勾引男人,吃饭也不多挑剔,就是三不五时说要求见王爷。
最后还是她妥协,凄凄惨惨地央求:“见一见王妃也成。”
可惜没人理她。
齐舒见到苟延残喘的张蕴意时,也是瞧不上的,“就这么放弃了?”
就这样,还想勾引王爷?
张蕴意骨子里的傲气还在,容不得一个丫鬟叫嚣,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你是谁?”
“我?王府的客人。”
原来不是下人,“你能帮我?”
齐舒:“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跟在我身边。”
“你要我做你的丫鬟?”张蕴意气得嗓子都尖利起来。
“不愿意就算了。”
结果张蕴意挣扎一番还是答应下来,齐舒猜的不错,这个女人有机会就会往上爬。
张家女人实在多,女儿也多,没点生存能力活不下来……
齐舒先让她写一封信,自己帮忙交给她娘亲,换来一千两银子和首饰若干。
齐舒又买通守门的婆子替她说好话,后来宋莲心终于松口,让张蕴意住进客房,成了齐舒的邻居。
不用睡柴房当然好,吃喝拉撒都在那一处,真是打死也不要再进来!
张蕴意已经清楚齐舒的地位,根本不是什么贵客,不过是借住在王府的野女人而已。
宋莲心想要坐山观虎斗,张蕴意也不打算为奴为婢,索性就这么住着了。
齐舒暗恨不已,却也没把火气撒在张蕴意身上,换个方式,同她姐妹相称。
“倘若王爷要了我,我一定帮你。”
“为何帮我?”张蕴意不信。
“你我联手,才能相互扶持,赶走逸王妃。”
“只是赶走?”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宋莲心依旧带着楚辞出门。
“你看,本王妃替你打下的……”
江山二字她用?气音送入楚辞的耳朵,男人的耳根好像被晚霞沾染。
“不错!”
他难得干脆地称赞一句。
“今晚住在这里,我……为你洗手作羹汤如何?”
宋莲心比了个兰花指,做作得自己想发笑。
楚辞不为所动,虎着脸问:“会抚琴吗?”
“会跳舞。”
宋莲心笑嘻嘻地插科打诨,怎知楚辞果真让她跳一曲。
也不知剑十三从哪儿变出来的萧。
他吹箫,她伴舞?
宋莲心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缓缓舞动。
他的曲子好像会缠人,总能跟上她的节拍。
她舞累了,索性扑倒在男人怀中,娇娇柔柔地:“王爷满意否?”
“嗯。”
其实他早已情动,女人似水,似猫,柔弱,无骨……
“……”
就一个字,她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