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找到人选,宫里已经传来消息:三公主定了人了。
虽然是小道消息,但**不离十。
栖隐出去打探回来,给了准确的答复——付家三公子付棠。
据了解,付棠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惜东方云梦不是什么好东西。
东方晓月也不细问,还是那句话:“给谢衍找个对象?”
“三公主定了亲,他也没戏了。”
栖隐不想她太过在意别人。
“我可不想他糟蹋了京中的闺秀,给我找个有怪癖的,难缠的,丑陋的,怎么糟心怎么来,送他一份大礼。”
东方晓月没打算去掺和妹妹的婚事,反正心上人另娶她人已经够叫她难受的。
一举两得,岂不快哉?
栖隐会意,却说要劳烦太子殿下去安排,他不想去调查哪家闺秀有什么怪癖。
“你还挺守男德的呢!”
东方晓月挑眉,一副调戏良家少年的痞样。
栖隐却说:“我忙着给你找果子。”
黑土地虽然长势喜人,但也需要他亲自栽种和浇灌的,还得适时地采摘,否则它们就会一直挂在果树上,影响下一批收成。
她不单自己爱吃,还不忘往宫里送,时而还会给那几个损友送,栖隐想多收一些,存在地窖里。
但凡是她要吃的,都是最新鲜的,其余人,有地窖里的都算不错了。
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差点错过晚饭时间。
东方晓月见到他,立刻命人摆饭,“出去跑圈了?满头大汗的。”
栖隐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他家公主媳妇儿已经掏出手帕替他擦拭。
雪白的丝绸,上面绣了一对鸳鸯?
“好看吗?送你了。”东方晓月的绣工没法看,能给他绣一方手帕已经略显吃力。
不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栖隐接过,好半天才问她:“嫁衣,公主喜欢吗?”
“没看见我把它挂在婚房里没让人收起来吗?我要一直看着它,一直记着你的好。”
栖隐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姑娘,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这就感动了?你可是绣了两个多月,我就回赠你几句好听的而已。”
“还有帕子。”
他可真容易感动,还把那方手帕叠起来,放进胸口处收好。
菜上齐了,两人正要吃,栖隐突然眯了眯眼,强忍着不适跑出去,仿佛下一刻就要吐出来。
东方晓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那盘菜,也略感不适,“谁干的好事?”
竟然将一个个半生不熟的鱼头摆了一圈又一圈,死鱼眼对着死鱼眼,可真是恶心人呢!
栖隐好不容易摁下那股作呕的冲动,抬眼一看,正对上谢玉环那双八卦的眼睛。
东方晓月走出来时,看到了谢玉环“O”型的嘴。
“有事吗?”
“不算什么急事,我改日再来拜访。”
谢玉环匆匆行礼退出去,东方晓月已经让人把做这盘菜的厨娘带上来。
她一个劲地跪地求饶,什么理由也没有,就是一句“公主饶命,饶命啊公主!”
“给我废了她的眼睛和双手。”
往回都是打一顿丢出去便罢了,今日怎的如此残忍?
“我不服,你是公主也不能草菅人命!”
她急了,东方晓月冷哼一声,“太吵了!给我割了她的舌头!”
栖隐没有替她求情,他此刻脸色惨白,眸子猩红,看着就极其难受。
那厨娘已经叫不出来了,很快就被人丢去了乱葬岗,让她自生自灭作罢。
她如今手筋被挑,舌头被割去半截,双眼也被挖了去。
竟然只剩一双脚能走。
尽管她会武,也走不了多远,就因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此刻东方晓月的脸色十分难看,栖隐已经缓过来了,她缓和了面色问:“你怕鱼眼睛?”
栖隐点头,承认了。
“我是不是不该饶她一命?”
她其实想问,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栖隐却说:“她活不了。”
东方晓月突然不想再去追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随他去吧。
晚饭两人都没吃,如今也没多少胃口,就一起啃了几个果子,洗洗睡了。
等谢玉环再来时,那双八卦的眼睛,都快把东方晓月气笑了。
“我男人有孕在身的消息,是你传出去的?”
谢玉环差点给她跪了,事实上她当真腿一软,就给跪了,“公主,真不是我,不是,是谢衍,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
“好,我听你狡辩。”东方晓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堂堂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