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小院,姬发从书房的一个隐秘角落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
在这里面是他早已准备好的药,自从伯邑考回到西岐以后,这药他就已经给伯邑考安排上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时机终于成熟了。
“大哥,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帝辛去吧,如果当年他把你留在朝歌,那就不会有今日你我兄弟相残的这一幕了,谁让父亲的位置只有一个,而你又是嫡长子。”
他看着白瓷瓶子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癫狂的狠厉,拿起桌头的酒壶就把药倒了进去。
下一代人皇的位置他姬发要定了。
一身书生意气的伯邑考,担不起这个位置,与其到时候再让人族动荡,倒不如直接让他接手来得好,至少不会让人族动荡。
接着他晃了晃酒壶,等到药粉完全融化消失不见以后,提着这壶酒就朝伯邑考的院子走去。
这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可是当年他花了很大的代价才弄到手的宝贝。
......
西岐大军营帐中。
姬昌沐浴更衣,对着一尊雕塑跪拜。
这雕塑呈紫黄色,由首山之铜炼制而成,在雕塑身上缠绕着浓郁的香火之力,雕塑上正是轩辕人皇的样子。
姬家传自轩辕黄帝,而他们是其中最大的一脉,这座雕塑自人皇入主火云洞以后就开始吸收香火之力,直到现在早就已经有了灵性。
“后辈弟子姬昌,请求老祖召见。”
姬昌上完香之后,恭恭敬敬跪在雕塑前,等待着轩辕的降临,如果想要获得修行之法,这是最快捷的一条路。
片刻之后,轩辕人皇一丝元神降临,一道威压从轩辕雕塑上传了出来,这座紫黄色雕塑一瞬间活了过来。
“何事唤我。”雕塑睁开眼睛,淡漠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了。
“后世不孝子孙今日给您丢脸了。”这一刻姬昌仿佛是找到了长辈,就连声音都显得有些哽咽了。
天可怜见,自出生以来他从来都没有受到过今日这样的屈辱,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他与帝辛是敌人,他都开始怀念起帝辛统治的那个时期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西伯侯,但从来没有人敢羞辱自己。
“究竟何事?”雕像传来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不耐烦。
听到这道声音,姬昌这才反应过来,忙收摄心神开口说道:“回老祖,今日天庭来人......”
“所以孤想求老祖赐下修炼之法,以壮我人族威严。”
说完之后,姬昌眼巴巴的看着轩辕,等着他赐法。
只是莫名的他感觉到整个营帐中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陷入长长的沉默当中。
在他看不到的火云洞中。
轩辕人皇暴怒的站起身来:“昊天,没想到就连你也敢算计我人族,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手腕一翻轩辕剑自动飞到他手中。
“二位哥哥捎待,我去去就来。”
身影一动,轩辕就从火云洞消失不见。
对战圣人他还需要计划一番,但是面对昊天还是没有什么顾虑的。
西岐营帐中。
“老祖您还在吗?”姬昌忍不住打破沉默。
“你可知道你接的那一道旨意意味着什么?”轩辕的话再次传了过来。
“还请老祖示下。”姬昌脸上见汗,即使在怎么蠢笨,他现在也知道了太白金星那道旨意有问题。
“昊天代表着天道,当你接下那道旨意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同意了天道的要求,所以日后即使伐商成功,你也只能是天子,永远都比昊天低一等。”
“所以我是人族的罪人对吗?”姬昌跌坐在地上,这一个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只是他的问话,并没有得到轩辕的回应,雕像上睁开着的目光闭合,那道元神随后消失不见。
“我人族人皇高贵无比,所谓天子怎么能比,我不甘心,昊天你竟然敢算计我。”他抬起头来,只不过区区一介凡人,除了能够看到营帐的顶部以外,又能看到什么。
他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来,坐到书桌前,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张他最是珍视的地图。
在这地图上人族九州历历在目,他曾经以为他能够光复先祖的荣耀,成新一代的人皇,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变得没有可能了。
“噗嗤。”
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从他嘴里喷出,全都喷在面前的地图上,他麻木的看着这一切,也不去擦拭,眼睁睁的看着鲜血一点一点渗入地图。
“毁了,一切都毁了。”
他整个人变得疯疯癫癫起来,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地图上的血慢慢结块变成了很深很深的紫红色,他这才反应过来,在这书桌前,他枯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气息萎靡像是一个行将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