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
“大人。”
“刚才,外面何故发笑”
一说这事,雷恩脸都黑了,咬牙切齿地说道:“大人,这群泥腿子羞辱我。”
达克乌斯靠在帐篷的支撑柱上双手抱怀,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用巴托尼亚语大声说道:“在巴托尼亚的土地上,农民羞辱贵族,按这里的法律,应该怎么处理”
弗拉奈斯慢悠悠的走出帐篷,同样漫不经心地用巴托尼亚语说道:“由领主宣布判决和惩罚措施。”
乔尼瓦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似乎想说些什么,旁边的黑色方舟海盗直接给了他脸上来了一拳,随后又一拳打在了腋窝下面的神经处,可怜的骑士侧躺在地上,像一只大虾抽搐,巴塞斯丁则心如死灰的跪在地上,似乎在祈求他的女神。
杜鲁齐漫长的生命和社会习俗,让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种族比杜鲁奇更精通人体结构。有一次,达克乌斯在甲板上转悠,还看到一个轮休的黑色方舟海盗一手拿着书,一手在那比比划划。杜鲁齐民间流传着很多关于医学类的书籍,比如说《震惊!关于人体的秘密》《人体解刨的一些窍门》《我对人体构造的一些见解》,理论加实际充分结合。
乔尼瓦的惨状看的达克乌斯心生恻隐,毕竟刚才还一起吃过饭呢,抬起头看着莫尔斯里布惨绿的月光,摆了摆手说道:“权贵我啊,心善,见不得这些。今晚是个好日子,把他们献祭给凯恩。”
这三十多个脱产农民的命运被达克乌斯漫不经心的决定了。骑马侍从无疑是农民最渴望的身份,因为它意味着可以担任典狱长及军士。要脱产从武装步兵开始要花几年的时间才能攀升至此,而且要在战场上英勇作战才有提升的可能。
所有武装步兵都梦想着成为骑马侍从,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巴托尼亚民间流传着骑马侍从因英勇作战而跻身骑士之列的童话故事。然而实际上并没有农民因此而得到拔擢,巴托尼亚的贵族老爷们可不想跟这些泥腿子为伍来玷污自己的身份。
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笼子里的冷蜥闻到味道兴奋的嘶吼起来。
接下来,三個小队的杜鲁齐士兵在队长和埃德蒙的带领下,跪在帐篷前。
达克乌斯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们,冷声问道:“按杜鲁齐军法,发生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这三个小队下午负责外围警戒,居然能把一队骑兵放进来,简直离了大谱。埃德蒙是百夫长,虽然他一直在船上负责调配晚上的登陆,但他也有责任,杜鲁齐社会就这样。
听到达克乌斯的问话,在场的杜鲁齐敲打着兵器盾牌,齐呼:“斩!斩!斩!”
跪在地上的士兵也没有争辩什么,也没有求饶,就趴在地上等待接下来的判决。
达克乌斯开始寻思起来:“全斩了还是把队长杀了,士兵杀十抽五不对啊,那没多少士兵了,别后面翻车了。”
站在达克乌斯两剑外的雷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说话。
达克乌斯说道:“凯恩的祭品已经够了,每人领五十鞭子,战利品分配取消。回到克拉卡隆德前,每战必为先驱!回到克拉卡隆德后既往不咎。”
场面一度有些静止,大家对这判罚结果感到意外,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杜鲁奇士兵,明显打赌了。几个队长还等着上位呢,虽然百夫长对于杜鲁齐平民阶层来说已经到顶了,除非立那种泼天的大功或者被某个权贵赏识破格提拔,但还是有大把的杜鲁奇平民趋之若鹜。
达克乌斯听到了跪在地上的士兵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同样趴着的埃德蒙转头看向那几个站着的队长。
雷恩马上捧哏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谢大人!”
黑色方舟海盗当场行刑,鞭子打在后背上,五十鞭子对于杜鲁齐来说可不是不痛不痒,会玩的能把这五十鞭子,抽在脊椎同一个点上,抽完人也废了,瘫痪了。当然这些黑色方舟海盗们可不会这么低情商。
一辆灾行者战车很快开了过来,它的造型十分别致,独轮非常宽大结实,可以承受颠簸,在荒野、沼泽、森林和洞穴中漫游,寻找合适的猎物。车体用包钢的黑松木制成,边框镂空,鎏铜包钢的后掠翼。装有带刺的猎网和带有钢链的猎叉,可以容纳一名驭手和两名携带鱼叉弩的驯兽师。
被刑完刑的埃德蒙走到那三个队长面前,一人一个大耳刮子。打完之后,埃德蒙开始下命令动起来。
士兵们开始涂上特制的药水,身上散发出一种轻微难闻的臭味。冷蜥会认为这种臭味的是自己同类,当然这种药水长时间涂抹会破坏嗅觉和味觉,不过索维林可以治好。
雷恩刚才在外面负责策应,现在抓紧时间吃着东西,三只装有冷蜥的笼子和装有铠甲的箱子推了过来。
在纳迦罗斯,最出名的骑兵部队就是克拉卡隆德的『黑檀之爪』冷蜥恐惧骑士团,清一色的杜鲁奇贵族子弟,巫王马雷基斯的战争急先锋。有常备队伍、轮换队伍和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