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此刀不凡,更是爱不释手,因此就留着多把玩炫耀了几日。
这本也没什么,但刘旭同屋有一个人叫典沛,此人颇有些精巧心思。当日刘旭拿出那把刀时,典沛一眼就认出此刀是昔日恭诚伯之物,他原是刘旭的朋友,然而,刘旭并不是他的朋友于是,此人细想之下,寻听了胭华殿与谢玿近日之事,毫不客气,当夜便盗得此刀献了胭华殿太监总管汪粤。
而不出几个时辰,这把弯刀已落入景阳宫景太后手中。
太后本是要一心除去谢玿的,赵元冲对谢玿如何,她十分清楚,谢玿只要活着,终究是赵元冲身边一大隐患。何况谢玿此人在景太后眼中残忍暴虐满手血腥,正是她所厌恶至极之类,于公于私,她是万万不会留着这种人在后宫的。因此听罢缘由,正中其意,忙令人连夜逮捕刘旭、王商、常钊严刑拷打,必令其供出谢玿贿赂收买大内侍卫,欲图谋行刺之事。谁知这三人与典沛不同,倒都是重情重义的硬骨头,连番下来,三人皆受刑毙命,却从始至终未吐露一伪词。
然而,纵使没有这三人的口供,对景太后而言,要搬弄区区一个谢玿又有何难。如今物证人证俱在,且是谋害皇嗣、行刺皇帝这两重致命死罪,就算立即千刀万剐下油锅上刀山也不以为过,何况,是景太后这说不出痛楚却生不如死的整治手段
看着眼前三具鲜血淋淋辩不出模样的尸体,谢玿胃中翻腾的同时,只觉脸上大滴的泪水往下滑落,止不住的阵阵悲痛涌上心来。这三人皆是因她而死,不知不觉,她竟又害了这三条无辜的性命。
汪粤在一旁瞧着谢玿面色,不住嘿嘿冷笑两声,他悄悄走到一旁将一袋沉甸甸的物事交给那掌狱的领头太监张轸,又与他耳语几句,便扭头离去。
那张轸颠了颠手中之物,自是十分满意,将袋中之物与众人分了,又对几个狱卒吩咐一通,招呼道,“内宫的贵人有令,这人就交给咱了,凡事有太后娘娘撑腰,各位兄弟都小心些伺候,别像那几个杂碎一样,死得太早!”
众人收起了银子,相视一笑。
随后,为首的侍卫杨进忽然淫笑着对张轸打了一个眼色,张轸点点头。
杨进看了一眼地上的谢玿,走过来蹲下身,道,“我倒要看看究竟,贵人说的是不是真的。”说罢,他拉了拉谢玿衣襟,衣襟应力而开,里面是层层裹住的白布,是她一直未面世的秘密。
杨进大喜,“还真是!这还真是,万万没想到恭城伯小爵爷竟真是个娘们儿!”
说罢,他缓缓托起谢玿无力低垂在地上的脑袋,打量片刻,眼眸不觉微微眯起,已是按耐不住,粗鲁的一手将她强按进怀中,黑糙的手指已摸上谢玿的脖颈脸颊。
身后一人问道,“头儿,滋味如何?”
杨进却不答话,他只觉此女抱在手中温软矫柔,指下触感滑腻非常,一张脸蛋俏得跟画里画出来似的,那滋味非之前任何一人所能相比。
忽然,他觉得后颈一凉,随后连声惨叫大跳而起,在地上翻滚几圈,便身子一弹再无反应。
身后几人立时一阵慌乱,张轸忙上前扳住杨进查看,不觉大骇。只见杨进颈后插着一支尺许长的铁钉,未偏一寸,直直刺入咽喉。
那铁钉,正是谢玿方才从那三具血肉模糊尸身上拔来的。
(注①:参考了明朝锦衣卫的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