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谢玿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皱着眉看了看他,小声道,“我姓木。”
“哦,木公子,出去在下定会报答你的。”
这话说的这般笃定,隐隐带着一种凌然贵气,她不禁多看了几眼这小太监,却暗暗一惊,这人两边耳朵上竟各有一个小小的孔眼。
原来是个女的!莫非是哪个宫里的掌事宫女不成?
谢玿此时更觉不可思议,现在的宫女居然也如此胆大!竟独自爬树跑来看狮子!
她啧啧咂舌,念及自己身上污秽,下意识想离得她远些。没成想,这姑娘却是个不拘小节的,无意碰到她破裂衣衫遮不住的手臂,又在她额头上按了按,惊道,“呀!你在发烧?”
谢玿刚想阻止她,却已来不及了,只听洞外一通震耳欲聋的吼叫,那两只狮子显然已察觉了动静。
心中默默哀叹一声,她把那女子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向洞窟深处移去。
乍然,犹如平地惊雷,洞外忽然敲锣打鼓声密布,随即,一股极度血腥之气从洞口扑入。
谢玿捂住口鼻,心中却一宽,门外之人竟懂得用此招引开狮子,想必这女子不是一般身份。
“阿秀,你在里面么?”
谢玿手指骤然痉挛一动。这一声叫得她怆然,又惊愕,这分明是赵元冲的声音呵
她呆呆向那女子看去,讷讷道,“你你是杨致秀?”
杨致秀点点头,心中微微吃惊,这人不叫她作娘娘,也不叫她杨妃,更不向她行礼叩拜,眸中却忽然间莫名多了一丝狠意,但让人看着似乎又十分的悲伤。
谢玿似是不愿再多说,冷冷道,“你出去。”
杨致秀讶异于她突然之间的转变,犹豫半响,终是没敢开口叫上她一起,只说,“你也快些离开吧。”
说罢,她又看了谢玿一眼,摘下监帽,未到洞口便唤道,“陛下。”
赵元冲脸色并不如众人想象的那般难看,他沉下声,道,“胡闹,怎的跑到这种地方来。”
杨致秀不由鼻中一酸,险境一过,看到心爱之人,自是委屈万分,于是方一张口,便扑到他怀中大哭出声。
如此一来,赵元冲更是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搂过她柔声哄道,“没事了,乖,没事了。”
洞内的空旷将这些声音徐徐放大,谢玿痉挛发白的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慢慢滑倒在地。
无事,无事,大约病了,心痛如裂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