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心中旖旎光景,何况这人还偏偏动了动小舌,问,“元冲哥哥,你起的很早么?现在现在累不累?”
她倒还说别人不正经。赵元冲顿时周身渐热,放重了些身量在她身上,贴耳道,“不累。原本有事要出去的,现在不走了。”
谢玿一听“有事”,猛然想到此番来短亭山的目的,突兀又清明的开口,“送信的人呢?”
赵元冲韵意堪好,忽然一愣,答道,“已经走了。”
方才,趁着天色未明,一行人乔装打扮做了商队模样,已然沿山路走远了。
谢玿微感诧异,“这样匆忙么?”
赵元冲点头,神情温柔,“夜长难免梦多,不便耽搁。”
谢玿也不甚在意此事,倒是赵元冲一句“夜长梦多”提醒了方才的梦魇,一时神情微动,被赵元冲察觉了。
他问,“怎么了?”
谢玿似乎有些惧意,埋首在他怀中,“皇兄抱抱我,我怕。”
赵元冲就着身姿将她嵌进怀里,“怎么了?”
“哭得很伤心”
赵元冲不禁心中一紧。
却听谢玿接着道,“刚才在梦里我哭的很伤心,是发生了一直令我担忧惧怕的事,我我怕得很,元冲哥哥。”
赵元冲暗里大大松了口气,宽慰道,“噩梦罢了。做了什么梦?”
谢玿摇头,“不想提。”
赵元冲莞尔。
谢玿在他怀中深吸口气,香气沁鼻,舒缓了心神,她道,“皇兄今日衣服上的熏香好特别,是什么香?”不是以往的沉梨香,也不是龙涎香。
赵元冲却抬着她下巴有了动作,密实的亲吻落在唇齿上,他胡乱脱了外袍扔得远远的,一边胡乱答道,“没什么特别,你闻错了,普通沉香罢了。”
谢玿应接不暇,被中如沸的热潮烧的她脑中晕沉,其他的也都由他去了。
正是情浓意妙,却
笃笃笃——!
门外有人轻声敲门。
赵元冲有些懊恼的蹙了眉。
犹豫须臾,他披衣起身开了门。
门外是守茅屋的小沙弥,年纪不大,神色却稳,做了合十礼道,“殿下,有过路的旅人想要躲雨。”
赵元冲道,“几人?”
小沙弥道,“两人,未着兵械。”
赵元冲道,“佛门纳客不论先来后到,解人燃眉之急无可非议,让他们进来吧。”
小沙弥听罢传话去了。赵元冲合上房门,却借着木门错缝处往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