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谢玿懂得。我与你一样,都是再没有桎梏的,至少此事情之一事,大概能随心所愿的吧。
谢玿心弦被他五指划过,铮铮清灵鸣响。他第一次在她清醒时唤她“阿玿”。
她与李婉韶小字同音,她那日听得陈叔临情意绵绵的柔声唤李婉韶“阿韶”,便心中一荡,也一苦,料想她此生是不会再听到情郎如此唤自己了。于是她对李婉韶格外上心,仿佛将自己的不得其所都寄托在了李婉韶身上,发现陈叔临另有新欢,她的愤怒一点都没有掺假。
一声“阿玿”让谢玿满含不落的眼泪又如珠滚落,犹豫与责任拉住了她想向前扑去的脚步。
她忽然落荒而逃。仿佛身后的赵元冲如恶鬼怪物,蛊惑着她要将她和整个恭诚伯爵府的亲眷都要拉下深渊。
夜风如旧,仍习习吹拂。
赵元冲心中一空,看着已经无人影无踪迹的远处,轻声叹息,对闻声而来的怜音道,“无妨,无妨,急不得,十九年的蒙尘,一夕之间哪能扫干净。”
怜音捡起被谢玿掉落在地的水蓝色丝绢,递给赵元冲,问道,“殿下奴婢只怕,如此一来,她连我的面也不肯见了,她若日日躲着避着,偏偏折磨苦了自己,可怎生是好?”
赵元冲摩挲着轻纱,鼻息还偶能触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梨花香气,他复又轻轻一笑,“放心,她会自己来的。”
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