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着,赵栖栖纵然心里不得劲儿,但也不好往旁边挪,坐得直挺挺。
不知道是不是没骂了一通后清醒了,后面的试讲,大家脑袋都抬着看讲台。
忽的,赵栖栖眼皮子底下出现了一张纸条。
【赵栖栖,别跟白老师说】
白老师是他们学校的带队老师,资历深。
至于说什么,赵栖栖都不需要猜。
她把纸条推回去,没回。
没一会儿,又被推了回来,上面多了一行字。
【算我求你】
赵栖栖无语,她稀罕她这句‘求’吗?
打开笔盖,她写了一句。
【用我说吗?你以为人家为什么问是哪个学校的?】
这次,纸条没再被推回来。
但是,张蓉趴在桌子上哭了。
赵栖栖:“……”
救了个大命!
呜咽啜泣声,前后左右的人都听见了,看过来时还捎带一下赵栖栖。
赵栖栖从包里抽了张纸给她,避嫌似的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没得到安慰,抽泣声大了一点。
引得前排的人看了过来,包括一位老教师,笑着摇了摇头。
赵栖栖猜的不错,白老师果然知道了下午试讲发生的事。
她在食堂吃晚饭时,接到了他的电话。
“张蓉说,你没告诉她规则?”
赵栖栖嘴里的凉面顿时不香了,有点吞了苍蝇的感觉,她沉默几秒,问:“您信了?”
坐一桌的几个同校老师齐刷刷看向赵栖栖。
气氛因沉默而僵硬。
赵栖栖放下手里的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说:“首先,没有谁有义务去给别人普及规则教育,但是张蓉她们三个在宿舍时问过我,我说过一遍。其次,试讲规则在开始之前,有专门的老师进行说明,我不认为她的智商听不懂。最后,张蓉自己自作聪明,画蛇添足,还企图把事情赖在我身上,我要求一个公道。”
周亮在旁边扯了扯赵栖栖的胳膊,眼神示意她别这么说话。
但是没用,赵栖栖不是会隐忍,会委屈自己的性格,话也说得清晰条理,铿锵有力。
白老师说了句‘回学校之后再说’,挂断了电话。
“栖栖……”有人开口了。
赵栖栖摇摇头,“没事儿,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她说着端起餐盘,步伐很快。
……
“这两天还行?”赵西祠问。
“挺好”,赵建林晒红的脸上满是笑,“我跟你二叔在那儿几天了,没再见到什么找茬儿吃白食的,现在晚上逛街的人也多,我俩晚上也卖,生意还挺不错。”
赵西祠这几天在京市,那边有个大棚种植的演讲,他蹭着一个大学同学的名额去了,这几天都是他二叔和他爸一起卖瓜的。
本来是安排给他二叔了,但他爸还嫌弃人家笨口拙舌不会说话,非说自己腿不疼了,要跟着一起去,赵西祠拗不过,点了头。
“哎呀,你俩可真行,不嫌累啊”,赵西祠有点无语。
“这有啥累的,你堂哥他们带着人摘瓜,我们就卖一卖的事儿。”赵建林说。
手机响了两下,赵西祠看了眼,是赵栖栖的电话。
“行,不说了,我跟赵栖栖说两句。”赵西祠说完,利索的挂断视频,接了电话。
“稀客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他拉长语调,语气悠悠。
那边没说话,长出一口气。
“咋的了?”赵西祠察觉出点不对劲儿,“挨骂了,还是又挨欺负了?”
赵栖栖没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问他:“赵西祠,如果有人给你甩锅,你会怎么做?”
“套麻袋,揍一顿。”
回的很快,但听着像是哄人的。
赵栖栖不出声了。
“你现在在哪儿呢,墙角蹲着呢?”赵西祠声音缓了下来。
赵栖栖看看面前带着涂鸦的墙,否认,“没有。”
赵西祠‘哦’了声,又问:“吃饭了吗?”
“气饱了。”赵栖栖瓮声瓮气道。
“真的?”赵西祠问了句,没等她答,又说:“给你看看我的饭。”
手机在手心震了一下,赵栖栖点开他发来的实况图片。
火锅。
红油在锅里翻腾。
旁边是一碟碟的菜肉和海鲜。
“……”
“香吧”,赵西祠语气不无得意,又说:“刚才你的问题,我没遇见过,以前工作的时候,都是职责分明,留记录的,没人能甩锅。不过,以我的性格,估计得弄得人尽皆知,当然了,我的想法你参考一下就行,我刚问我妹了,她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