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家该有的待遇。
赵西祠吃了两口大肉包,良心找回来一点点,宽她心道:“您别操心了,我心里有数,您之前不是羡慕人家出去旅游嘛,这下我回来了,地我来种,您跟我爸出去玩儿吧。”
林青青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让我跟你爸,明年一人拿个破碗沿街乞讨!”
赵西祠:“……”
母子俩在陈翠花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吃过早饭,赵西祠开车把亲娘送回去,还顺路取了自己寄回来的行李。
林青青好悬没给他那堆破烂儿踢出家门。
赵西祠态度坚决,白天跑手续,晚上回来任打任骂,左右一个油盐不进。
他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抗争方式,也不是没有效果。
林青青跟他拧了半个月,索性眼不见为净,带着给他攒的老婆本,带着老娘去潇洒旅游了。
赵建林没去,铁锹拿了一辈子,撒不开手。
不过,有他在,赵西祠的事儿更顺利一点。
年轻人都在往外走,村里一些老人,那些地种不过来就会承包给别人种,小地方逃不开人情往来,都是一个村儿的,人家拎着烟酒上门,那地给谁种不是种?
赵西祠挑了成片的地,一百亩,还办了贷款,买了辆二手的拖拉机和大卡车。
整个四月,翻地,起垄,播种,每天地头上围着很多人,看着这十几个年轻人开着他们没见过的车,用着没见过的农具。
忙得焦头烂额,赵西祠都恨不得住在地里。
旅游回来的林青青,大包小包的在门口愣了好几秒,眼睛红了。
想骂他一句‘活该’,怎么都说不出口。
黑了,也瘦了,但是精气神儿看着好,还呲着个大牙蹲在门口跟她笑,看着傻憨傻憨的。
到底是亲儿子,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林青青心里叹了口气,种地就种地吧,他自个儿乐意累,更何况,在外面好不好,也只有他知道。
“哟!这是谁家的太太啊,这么时髦?”赵西祠没大没小的吹了个口哨,一副流氓习气。
林青青瞪他一眼,“滚过来拎东西,累死老娘了!”
“买了什么,有我的吗?”赵西祠在小黑狗身上擦擦手,起身过来接过几个袋子,说着就要翻。
林青青在他手上拍了一下,“没样子,等会儿再看。”
赵西祠咂了咂嘴。
没几分钟,家里来了一群婶子大娘小媳妇儿,叽叽喳喳的说话,林青青也不累了,一个个袋子盒子拆开,低调的显摆。
“嗐!哪儿是我买的呀,是我弟跟我弟媳买的……”
“这个叫美甲,我侄女儿带着去做的,说是城里人都做,好看……”
“这是护肤品,说是什么牌子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弟媳说,用着对皮肤好……”
“这旗袍,好看是好看,但是穿不上,咱这村儿里穿成这样子像啥话?”
大娘:“穿得上,你家小子结婚的时候穿,鲜亮!”
赵西祠看得发笑,刚要拿着手机出去,就听一个婶儿问他妈。
“诶,你家小子今年是二十几了?有对象没?”
赵西祠:“……”
他就多余在这屋里待。
林青青顺着视线扫了一眼那迈开腿要溜的,紧跟着又叹了口气,“二十八了,还对象,哪家姑娘会跟着他回来种地?”
“没对象啊?”
“这得赶紧找了啊,翻过年就三十了,村里他这个岁数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可不是,得抓紧了,人家现在讲究什么优婚优育,生孩子得趁早,女人才能恢复的好,孩子也聪明,隔个几年再生第二个,也不耽误事儿!”
“可不是这个理儿……”
赵西祠:“……”
这他妈连二胎都替他想好了。
真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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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东家串西家。
“长得俊,大眼睛高鼻梁,也不黑,那身板儿也好,结结实实的,说是还有肌肉……”
“有能力,那可是好大学毕业的,直接留在了大城市工作,虽说现在是回来种地了,但是你也看见了,人家现在叫什么,那个什么,新农人!都是用机器种地的,厉害着呢!”
“性格也好,这不是好的我也不敢给你介绍啊,那不是自砸招牌嘛,而且,这都一个村儿的,谁家不知道谁家啊,你说是吧!”
“有车,虽说还没买房子,但那不是早晚的事儿?他家条件也不差,家里就他一个小子,怎么着都会在城里买婚房的,他家不是有个小舅子娶了个有钱媳妇儿嘛,东挪挪西凑凑,怎么着也能凑个首付出来……”
“我也是想着咱家栖栖,今年二十七了吧,这都几年了,也没挑到个好的,要我说,这就是缘分啊,得赶紧抓住了才是,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