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的递给沈稚,然后又忍不住赞叹道,“娘子看着甚是面善,不知道是不是云州人士。”
“阿婆,我是来云州游玩的。”沈稚很是礼貌。
“哦,这样啊。你看,我们云州收回来了,这百姓的日子过得也是越发的好了,真是皇天厚福啊。”
沈稚和祁逍看着老婆婆离去,心里很是舒畅。
“怎么样?心情好些了吗?”祁逍问道。
“好多了。你想,这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和和美美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况且现在燕云十六州都收回来了,北荒人也从未冒犯过我朝边境,我相信兴盛之日定会到来。”
“那阿稚可要跟我一同等待这日到来。”
两人随着日光推移西落的脚步慢慢向前,沈稚对去祁逍说:“祁逍,你说。如果三十年后,十六州又是什么样子呢。”
祁逍顺着沈稚的声道模仿了一番:“你觉得是什么样子。”
沈稚侧过身子来,忍不住伸手揉揉祁逍的脸,揉来揉去只觉得他面部骨头生硬得很,偏偏这骨头生得又极好,眉骨鼻峰已然是天造地设般的完美。
她忍不住惊叹道:“怪不得宫中的姑娘们都心悦于你,你生的比女子还要好看,我可不敢想你要是老了会是什么模样呢。”
祁逍凑近一点,轻轻刮了一下沈稚的眉骨,疼得她哇哇直叫。
“你会看见。”
“那时你定然也如现在这般不爱与人亲近,你若是有了孩儿孙儿,那他们定然不肯与你亲近。”沈稚说道。
“……”祁逍慢慢降了步调,然后耐着性子问沈稚,“我看这州牧府住不得,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沈稚迟疑道:“是吗,听你的吧。”
“我怕你出事。”祁逍一本正经,真的生怕沈稚出什么意外。
“好,其实我早就想离开了,不过碍于州牧夫人的面子不好开口罢了。”
“我们今晚就走好不好。”祁逍商量道。
“甚好,虽然你有时候很凶,但是做事还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沈稚眼里都是钦佩和尊重,当真把祁逍看得重。
两人回到州牧府上的时候,那州牧和夫人以及一众子女在那处跪坐等候,桌上正是云州的好菜好酒。
沈稚觉得这场面真是尴尬极了,一时顿住了来,眼见上座那人跪坐甚久,突然诚恳的邀请他二人入座吃饭,让沈稚有些无从下手。
“陛下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还望陛下恕罪。”
“我本来也不是出来游玩的。”
祁逍说话不紧不慢,身子纹丝不动坐立正直,把沈稚的手抓得紧紧的,生怕这一家子人吃了沈稚。
“州牧做这些是有什么愿望想让我给你实现么”祁逍警惕问道。
“这位娘子就是沈氏嫡女沈稚?”
“在我身边还能是别人么?她就是。”说道。
“那我家阿越,可能有幸为陛下提鞋服侍?”州牧试探道。
“云州州牧,这些是你能过问的?”
祁逍把沈稚护在身后,嘹声斥道。
沈稚探出头来,“州牧,州牧夫人。你们若是以此来约束小王爷那是万万不能的。”
“如此,沈娘子当真是大度,若是将我家阿越引入皇宫之中,是否更为得当?”州牧一直紧紧压着沈稚那头说话。
李越闭着嘴巴,迟迟不肯说话,她身边的丫鬟更是不太如意,面子上也不是很好看,黑着个脸,活像一个怨妇。
“你一个小小的州牧,也敢来跟我谈这些?”祁逍显然愤怒了,这话语一字一字的往外蹦。
说时迟那时快,蹭的一声,一只飞箭直直插进了祁逍面前的桌子里。沈稚往后退了两步,祁逍赶忙抬手抽剑。
随后沈稚眼前蒙蒙黑,往后仰去。只听得见自己膝盖骨微微碎裂的声音,痛苦盘旋在自己大脑之上,久久不能消散。沈稚被弓箭手射中了。祁逍怒吼一声:“萋萋!!!”
那些个侍卫软弱无力的手指被人用刀狠狠撬开,穿肠破肚,痛不欲生,只剩自己痛苦的惨叫声在门前回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刀光剑影,惨叫声绝。
赵溆身后是躺着的赵扉,她淡淡道:“别来无恙,陆砚回。”
祁逍顿了顿,看着赵扉坐起身来,用剑抵着赵溆的脖子。
赵扉:“我告诉过你,不要对沈稚下手。”赵溆显然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她不敢回头看赵扉的表情。
僵持片刻,园中人围成一团,祁逍的无当飞军全部飞檐走壁而上,紧紧围住赵溆的一帮人,弓箭在手,任凭赵扉赵溆如何也逃不出去。
祁逍可不心软,赶忙下令放箭。刹那间赵扉赵溆身中数箭,鲜血吐了一地。只是那时候,赵扉的手里还握着那一只没给沈稚的钗子。他怔怔地看了看沈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