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秋成(1 / 3)

辛夷和那个沉迷美酒和赌博的犹太老头很合的来,甚至在接触了几次之后干脆长时间赖在他那里,每天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跑来跑去。

男孩子调皮一些是天性,盈袖没有过多管束,只是叮嘱他每天晚上按时回房间。

夜幕降临,三楼爆发了一阵喧嚣,陈佳影因为心脏衰竭导致的呼吸困难进了医院。盈袖的消息好像除了让王大顶有了心理准备,并没有起到其他作用。反而,为了不被窦警长找到证据之后堵在饭店里,他们提前进行了某项计划。

这个行动是徒劳的。显然,窦警长足够果决,他选择了先斩后奏,不择手段地先把王大顶扣押在了饭店里。随后,裴秋成带着窦夫人登场,成功指认了王大顶的身份。

裴秋成在去接窦夫人时碰上了到他家讨债的打手,对方人多势众,他被打到吐血,不得已之下开了枪才勉强脱了身。

现在,他瘫坐在盈袖的沙发上,嘴角胸前都是血迹。盈袖拿了湿毛巾给他擦脸,又焦急地亲自上手去解他的扣子,想要检查一下他身上哪里受了伤。

“好了,我没事。身上青青紫紫的不好看。”秋成攥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辛夷睡了?”

“睡了,你也不看都几点了。”盈袖挣扎着想要将她的手解救出来“没有伤口你怎么会留这么多血?不会都是吐出来的吧?这是内伤,你得去医院。”

“好了好了,别动,让我缓一会儿。”裴秋成将盈袖拢在怀里,“只是吐了两口血,开车的时候来不及擦,沾到了衣服上。不是什么大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警长给我放了假,接下来我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盈袖没有办法,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将头放到他的胸口。衣服刚刚扒掉了一半,如今她的耳朵刚好毫无阻隔地贴在了他的胸口。鼻翼呼吸间都是血腥味,耳朵却能听见震耳欲聋的心跳声。这是一种落拓的悲壮,如果不是身处滑稽的敌占区,盈袖恐怕会不顾一切地上前去拥吻这个英雄,可是此时,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怎么了?”秋成察觉到了盈袖的不自在,出生询问。

“没什么,我想回家了。也许来敖东是个错误。”盈袖躲避性地偏了偏头。

“那我恐怕要不合时宜地感谢这个错误。”秋成忍不住笑出声,他松开盈袖,拿那块湿毛巾细致地又擦了一遍脸庞,这才亲自动手,脱掉了上衣。

就在盈袖眼前,她亲眼看着精瘦的腰身上块块清晰的腹肌。当然,伤疤和青紫也必不可少。

“你们,当警察也会遇到很多危险?”

“嗯?倒也没有。这些伤都是读书和实习时受的,我在四九城读的学院。”裴秋成随手拂了一下身上的疤痕,拿了药酒往身上泼。这是上等的药,除了疼,没别的毛病。“在这里当警察,除了受些夹板气,就是要和稀泥。真正的大案子,都是人家亲自去处理的,要不然就是协理,且落不到我们手上呢。”

盈袖看不过去他粗鲁的动作,伸手帮忙,擦完前面,裴秋成乖觉地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感受着心爱的人在一点点帮忙揉开后背上的淤青。很疼,但是他舍不得忽视这种感觉,甚至想要时间能长一些。

不过,盈袖说的话仍然在他心底留下了印记。她想要离开了,敖东让她不开心。我,只能让他走。

“你要回家休息吗?”盈袖帮忙擦完药,轻声询问。裴秋成只能假装已经入睡,赖在沙发上不起来。他想留下来,这是宣誓主权最好的办法。

当棉被轻柔地盖在身上,皮鞋被脱掉,枕头被推到手臂和脑袋中间,爱人用温柔的话语哄着他翻了个身,然后轻轻的吻落到额上,就像羽毛轻飘飘落地。

“晚安。”

“晚安,原谅我的私心吧。”秋成在黑暗中睁开眼,无声回应。

第二天早上盈袖的房门打开,结果出来的是裴秋成。在这些人的窃窃私语中,裴秋成和盈袖的交情简直被做实了,谁能想到他只是心甘情愿地睡了一晚上沙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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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铁要员和黑瞎子岭的土匪是夫妻,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窦警长和王大顶的梁子,全敖东城的人都知道。当年王大顶带着手下绑架了窦警长的妻子和儿子,威胁不给赎金就撕票。窦警长为了救人,去借了高利贷,从此就背上了还也还不清的债。

当这个消息第二天在饭店里传开了的时候,所有人看着窦警长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条愤怒的暴龙。恨意冲昏了窦警长的头脑,他更冷酷,也更不可理喻。

早起的虫儿有鸟吃,普通人也会在不经意之间发现一些秘密。就比如,有一个人从楼顶飞跃到了另一栋楼里,而且他还遮遮掩掩地很快离开了那栋楼。走之前,他回头看了和平饭店一眼。

“有意思。”

新一轮的排查再次展开,所有接触过陈佳影和王大顶的人都被问询,其中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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