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仔细回忆。
等过了会儿,才睁大眼睛:“你果然找到我师姐了,不容易啊,你居然活下来了,我师姐绝对废了好大的功夫吧?”
宋清云:“我不认识你。”
旁边玉兰黑着脸,“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居然活下来了?给我解释清楚。”
梁晓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姐,我以前见过他。”
他看着宋清云,“你不认识我是正常的。”
他说着就走到旁边桌前,让两人坐下来,给宋清云倒了杯茶:“你啊,我记得当时是你那个朋友把你送过来的,秦秋意,是吧?当时那情况可惨了,灵根废了,经脉断了,骨头碎成了渣子,还有好多大大小小的伤,差点就活不过来了。”
他喝了口水:“当时秦秋意可着急了,我都没有办法,就跟他说让他去找我师姐,就是阿若,她应该有办法。”
“没想到他真让你活过来了。”
他啧啧感叹,“说明你命不该绝嘛。”
宋清云没什么表情,说:“多谢相助。”
梁晓八卦心起来了,“话说当初你们惹了谁啊?被打这么惨?那身上就没一处好……”
“住嘴!”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玉兰就突然叫了声。
他话被打断,特别不满:“姐,你做什么?”
玉兰没理他,而是看向宋清云,小声地说:“原来你当时是来这儿了啊。”
宋清云:“是秋意带我来这儿的。”
他指了指玉兰,“我惹她了。”
玉兰脸色猛地一变,恶狠狠地瞪了梁晓一眼,起身拉着宋清云走。
“宝贝,我带你到处走走吧,这儿闷得慌。”
梁晓同样面色一僵,短暂震惊后,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视线在宋清云和玉兰身上来回地转。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他说这宋清云怎么被搞那么惨,原来是他姐做的。
那他刚刚还当着苦主的面吐槽。
玉兰已经拉着宋清云走了,她一直在观察宋清云脸色,对方始终特别平静地看巷边花草。
她不确定宋清云现在怎么想的,就努力扯开话题,“宝贝儿,我们回去吧,你好像还要修习心法。”
宋清云说:“你不是想出来玩吗?”
玉兰一梗,然后干巴巴委屈地说:“好。”
两个人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其实玉兰心里后悔得不成样子,她早应该想到秦秋意那小子带着宋清云逃走应该是要找大夫的,她当初翻遍了整个皇城,唯独没有去注意本来被视为自己人的梁晓。
如果她能知道自己现在整颗心都牵对方身上,一定不能那样恶劣地对待他。
可是世上哪有后悔药呢?
她心里嘴里都是苦的。
天气冷起来了。
但是他们是不怕冷的,穿着都很随意。
这样的冷天,空气都好像带着冰寒凛冽感。
她才发现距离第一次看到宋清云已经过去一年半了。
当时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她偶然路过境线那边,她仍然记得那天天色很蓝,溪流缓缓,身着蓝色弟子服的宋清云身姿挺拔,带着少年人的清瘦,头发被竖起,背着一把雪白的长剑,如同古松一样清冷疏离,尤其是那张脸,真是长在了她胃口上。
这样冷漠高傲的男子,应该来自邻国,她心里某个征服的快感也许会在这样的人身上实现。
她真想看到这样的人弯下脊梁痛哭流涕,想把他所有高傲的资本全部踩入烂泥,看他苦苦挣扎,再也不能露出这样平淡的表情。
现在,她只觉得讽刺,自己真是改变得太多了。
如果说一年半以前的玉兰想要宋清云为她俯首称臣,那么现在的她想要宋清云再也不离开他。
她再也受不了对方离开时那样决绝的背影和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空落落感。
太叫人不安了。
这时,眼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个小姑娘,甜甜地对她笑:“姐姐,给哥哥买朵花吧。”
她花篮里装着一大束花,很鲜艳带着露水,应该是刚采不久的。
玉兰在篮子里挑出一朵香味扑鼻的栀子花,把钱抛给小姑娘,“走吧。”
下一刻,小姑娘微笑着拿出不知道哪儿掏出来的匕首往她捅去。
玉兰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就要去挡。
对方攻势迅猛,绝不仅仅是个幼童。
对方刀子被挡住,丝毫不急,嘴边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砰!”
瞬间,小孩的身体炸裂开来,裹挟着刺鼻的烟雾,疯狂流窜开来。
玉兰离得最近。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