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风声,不论是玄青宗还是对他自己生命安全,都会受到影响。
他只能尽力去维持现有的身份,打消对方的疑虑。
另一间房内,宋大人坐着,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影像记录,她神色波澜不惊,只是若有所思。
指尖一下一下极有规律地敲击桌案。
审讯员:“为什么一点停顿没有就回答出来了?”
林意:“名字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根本就不用想。”
审讯员:“为什么来这儿?”
林意:“你已经问过了,我是来看花会的。”
对方的白亮灯光直直地照过来,显得尤其压抑。
审讯员突然猛地将桌子一拍,站起来:“你为什么给自己取名林意?”
林意瞳孔一颤,然后飞快说:“我名字是父母取的。”
然后他刚说完,某种不详的预感出现,他的心猛地一跳,就看见审讯员波澜不惊地坐会座位。
她:“你不是孤儿吗?”
林意又说:“我父母死得早。”
她:“你父母的名字都不详,怎么知道她们给你取的名字的?”
林意继续说:“我记错了,是我的养母取的。”
她:“你的养母是谁?”
审讯员的问题步步紧逼,她的眼睛死死地注视着林意的双眼,那样赤裸裸的目光让人不由得觉得压抑极了,尤其想要躲避开来。
林意无话可说,他已经暴露了。
审讯员颔首示意,然后站起身推门而出。
房间内只剩林意一个人。
空空荡荡的。
审讯员来到隔壁房间,恭敬地跪下:“大人。”
身着官服的女人点点头,“起来吧。”
旁边身着素衣的宋大人微笑着说:“你做得不错。”
审讯员:“谢宋大人夸奖!”
她站起来,“此人绝对有嫌疑,看来他确实有问题。”
宋大人摆摆手:“你先去工作吧,这个人就交给我了。”
审讯员只能道:“是!”
宋大人推开门,转头进了隔壁房间,一进屋子,就看见那个其貌不扬的青年。
青年有些倦色,趴在桌上,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惨白的灯光将他有些黑的脸都照得发白。
宋大人走过去,“很累吧?”
青年:“有点。”
宋大人弯下腰,两人对视,视线水平,“你是谁?”
青年:“您已经知道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宋大人表情不变,又问:“你是谁?”
青年抿抿唇,强迫自己正视对方的眼神:“林意。”
宋大人脸上笑容缓缓消失,她站起身,“你叫秦秋意。”
青年:“不对,我叫林意。”
宋大人:“你伪装得不错,倒不如让我看看你的真实容貌。”
她说着,依旧维持着温和得体的笑,伸出手,一手强硬地捏住林意的下颌,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揉捏着对方的脸颊。
几乎将骨头都揉烂,细长微凉的手指没有丝毫怜惜,将对方的面容揉得发红,对方因为疼痛眼睛都好像开始闪着泪光。
林意只觉得脸部都要被当成橡皮泥似的,被对方充满恶意地揉弄,好像下一刻某块骨头都要被插穿一样,生疼,他没法且不能挣脱开。
良久,她收回手,不无遗憾地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林意依旧的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被擦红的脸,充满歉意说了句:“抱歉。”
林意总算逃脱,他的脸火辣辣的疼,都好像肿了,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抱怨的时候。
对方仍然一副有礼温柔的模样,并且为此感到歉意到极点,十分诚恳。
林意:“没关系。”
宋大人:“看来你易容的手法不错。”
林意:“……我没有易容。”
看来对方还有疑心。
宋大人轻笑,“别骗我,我们见过的,我一看就知道你是谁。”
不是,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人了。
林意心里泛着嘀咕,“我不记得我们见过。”
宋大人:“你真不记得我了?”
林意:“真不记得。”
他特别怀疑这人就是想把他身份诈出来。
无论有没有见过,都不能承认。
他又说:“应该是大人贵人多忘事,记错人了,我就一流浪汉,四处流浪,哪有福气见到您?”
宋大人脸上探究的表情缓缓变淡,她站起来,脊背挺拔,“你可以走了。”
林意仍坐在原处。
这人虽然看起来平和,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不可能会轻易放过有嫌疑的人,尤其是关于“两者气体兼容”的大利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