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吧,过几天你就会想通了。”
他站起来,“你跟我一起住吧,我们只有两个房间,招待不周了。”
说完,转身离开,李素明心乱如麻,在原地想了很久,他的脚猛地被踢了一下,林有幸不耐烦地说:“你还不跟上?在想什么?”
他“哦”了一声,飞快站起身,跟着林意进入其中一间房。
刚进入,才发现这房间真是简陋破旧得不像话,只有一架床和一张桌子,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甚至连被褥都没有。
他吃惊地问:“你是活人吗?怎么连床单都没有?”
林意:“修心罢了。”
他的心性不好,曾经曾被师兄建议最好艰苦生活,这样最能磨练,不过他以前很喜欢享受,哪里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也只有现在才明白心性的可贵,在意起来。
然后李素明就用一种极其不可思议以及崇拜的目光看他,“我也要向你学习!”
林意扯了扯嘴角,“我开玩笑的,这你也信?你信不信,就你这身体要是乱来,估计早晚没命。”
李素明:“不!我也要刻苦起来!”
林意:“……”
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
然后林意将准备拿出来的被褥放回去,当晚,他就坐在窗台上闭目养神,小孩就睡木板。
小孩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冰冷坚硬的板子把他身体硌得生疼,他翻来覆去都没有丝毫睡意,哪哪都是难受的。
尤其是不经意的一个转身,他脑袋砰地跟板子一撞,剧痛来袭,他疼得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唤出来。
于是第二天,他两眼都是黑眼圈,尤其是额头上的大包,格外显眼,臭着脸将门打开走出来,因为一夜没睡,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
林有幸正在打拳,见状停下,“你好像要死了。”
李素明脾气暴躁极了,也顾不得什么寄人篱下,张口就怼:“你会说话吗?你才要死了。”
林有幸翻了个白眼,然后扭过头不理他了。
林意静静地看两个小孩吵架,然后特别好笑地说:“我就说了不行,你还不信,今晚照旧吗?”
李素明郁闷地揉了揉包,然后疼得猛地将手放下,闷声说:“算了吧,我还不想死呢。”
怎么治熊孩子?
让他撞一回南墙就行了。
吃饭的时候,林意说:“我今早去你家,你们家的管家跟我说你受风寒了,暂时不能学习。”
李素明撇撇嘴,毫不在意地说:“她们肯定不会说家里的公子偷偷跑了,这样败坏门风的事怎么可能传出来。”
林意微笑:“小子,你害得我暂时没有活做了。”
李素明看这人皮笑肉不笑,顿时有些心虚,连头上的大包都不痛了,“我又不是故意害你的……而且你不是不缺钱吗?怎么还想着在外面抛头露面。”
林意:“只花不赚,钱不是就一天天少了吗?”
李素明尴尬地“呵呵”两声,“那怎么办?”
林意:“简单,我又找了份新活,不过没有原本那个轻松,你得跟我一起去,可以吗?”
李素明下意识就想跳起来说:“哪有男人跑出去跟女人抢活的,那也太不安分了吧!”
他迅速地将话吞回去,满脑子都是异样复杂的情绪。
明明自己都打定主意不想依靠母亲了,为什么还要排斥自己出去干活?
可能关于男人要守本分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每一次撼动都是对思想的敲打重塑。
林意一看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慢悠悠说:“我找的工作也没有多难,也就是帮别人搬东西跑腿而已,一点也不复杂。”
林有幸皱起眉,着急地说:“哥哥,让我去吧,你别去,我可以养你的。”
她哥哥怎么能去给别人跑腿呢?
她是见过那样的人的,光着膀子依靠体力在烈日下东奔西走,累得像条狗一样,薪酬几乎没有,所有人都看不起。
林意摇摇头,“每个人都只能依靠自己,小幸,千万别跟我说养不养的话,我不需要别人养活。”
然后他看向李素明:“你也可以的,对吧?”
李素明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好像不愿意露一点怯一样,急于证明自己:“当然了,我当然可以。”
林意露出笑,点点头,“好,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果然,下午林意就塞给他一身粗布衣服:“我们工作不会稳定,按日结费,换身衣服吧,别给你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