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是个九尾狐,没有性别的说法,但也不耽误女儿叫您一声父亲,不是吗?为您的孙儿取个名字吧。”
狐狸目光柔和地盯着她的小腹,伸着头轻轻地蹭了两下,然后便抬头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会意,满意地笑笑,点头:“好。”
出去之后,梁信同样看着皇帝的腹部,“姐,这是个男孩子吧。”
皇帝垂眸,“是。”
梁信嘴角上扬,“也好,是我的侄儿,也是我们第一个小皇子,当年母皇未生下儿子,还觉得遗憾,如今也算是填补了。”
皇帝抬起头,“想问什么就问吧。”
梁信笑容缓缓消失,“陛下,您为什么选择这么早怀孕?这孩子的父亲身份低微,怕是不堪养育长子。”
她了解过,这孩子的父亲原是一浣衣奴,不知道怎么就被皇帝注意到了,然后受了一段时间宠爱。
皇帝:“这孩子的父亲长得很像当年的阿冉,朕当时也是意外怀上的,后来就想干脆留下他,便也当作朕和阿冉的孩子吧。”
梁信已经笑不出来了,她盯着皇帝,“陛下,谢冉将军当年追随先帝,是先帝的金兰姐妹,也算是我们的长辈,不可如此行事啊。”
皇帝抿紧唇,“小信,你不懂。”
梁信叹了口气,“是,我是不懂,您是一国之主,此次行事荒唐了些,姐,我拟了一份世家公子的名单,都是一等一的贤良淑德,您也该立后了。”
皇帝:“朕的妻子只有一个,朕的皇后也只有一个。”
梁信:“喜欢一个人和娶一个人是两码事。”
皇帝:“不行。”
梁信一梗,“您希望您与谢将军的孩子出身低微,被宫里的人轻视吗?您平日里忙于政事,又能几时保护着他呢?他还是个男孩,在我们这儿,受母亲冷落,父亲身份又低微的话,注定是很难过的。”
皇帝吐出口气,挥了挥手,“罢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说完,她就离开了。
只留梁信一个人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叹气。
她们母亲是一个风流薄情的人,对跟过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狠,为什么生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呢?
时间缓缓流逝。
神明之力依然在松动,三年,短短的三年,他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梁盐所处的荒芜内。
巨大的金属平台泛着白光,上面躺着一头巨大的鲛兽,其双手、脖颈、腰、以及尾部都被紧紧束缚在平面之上,闭着眼睛,俨然一副昏睡的样子。
梁盐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撑着脑袋看着白羽手执小小的刀一点一点划破鲛兽的身体。
身体被破开的疼痛让鲛兽难忍地扭动着,伴随着痛苦的□□。
白羽扭过头,“公主殿下,过来帮我,我一个人应付不来。”
梁盐“啧”了一声,站起来走过去嘟囔着:“我很累啊。”
然后继续做刚刚的事。
白羽的动作十分利落,将鲛兽的身体破开后,便开始挑出灵根和经脉。
剧烈的痛苦让鲛兽不停挣扎嘶吼,它的鱼尾不停地颤动拍打,面目扭曲,大滴大滴属于鲛兽的汗液涌出,它天生没有泪水,便一抽一抽地抽泣。
梁盐将束缚它的灵阵又加了一重,“这玩意儿力气真大,都快摁不住了。”
白羽头也不抬,“让它醒着,这样经脉活性才会更好。”
梁盐“嗯”了一声,将手里的尖刀灵巧地一抛一掷,然后眯起眼睛,瞅准了地方,往其胸腹处猛地一插,顿时,鲜血涌出,很快便被法阵清洗得一干二净。
鲛兽瞳孔猛地一缩,同时张大嘴费力地喘气嘶吼。
下一刻,梁盐便将手腕粗的管子猛地插入捅开的洞口之中。
液体飞快通入,将鲛兽美丽白皙的上半身胀满,成了鼓鼓的像是球一样。
鲛兽简直生死不能,它甚至做不到立马死去,力气在挣扎中消耗殆尽,只能清醒地无力地躺在平台之上,清晰地感受那份剧痛和经脉被剥离的无力感。
这是一场虐杀。
它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等到这场折磨终于停止后,它才闭上眼睛,终于永远睡过去。
梁盐看着容器内的经脉,沾着属于鲛兽的血,在液体中悬浮着。
看都没看已经冰冷的鲛兽的尸体,挥了挥手,对助手说:“把它保存好。”
助手恭敬道:“是。”
白羽捞起一根,递给梁盐,“你输入灵力,看它什么时候断。”
梁盐接过来,如她所说,往内输入灵力,很快,看着丝毫不变的经脉,脸色一点一点变得凝重,继续往里输入。
白羽:“是不是材质不错?可以容纳黑气的运行了吧。”
梁盐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