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梁信推开他院子的大门,看到秦秋意趴在石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桌子。
她走过去,翘着二郎腿坐下来,“下午我心情不太好,你被吓到了吧?”
秦秋意坐起来,“没有,我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被吓到。”
梁信看到他脸上压出来一圈红痕,有些好笑地说:“你趴这儿多久了?”
秦秋意摸了摸脸,“也没有多久。”
梁信看着他,脸上笑容缓缓敛去,“你怎么了?”
秦秋意:“啊?”
梁信:“我看得出来,你心里藏着事,跟我说说?”
秦秋意无语,这怎么看出来的。
他一大老爷们能藏什么事。
于是他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有个很喜欢的人,她跟我互相确定了心意,我会跟她提起你,然后她就生气了,她不希望我离别的女人太近。”
梁信笑容消失,眸中是一片阴沉晦暗,“你不必如此弯弯绕绕。”
秦秋意:“我不希望有人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对你和梁盐都是一样的,我把你们当作朋友,我不想因为我错误的行为伤害到你。”
梁信直直盯着他,分明看似毫无波澜,但好像平静深潭里隐藏着无数狂风暴雨。
秦秋意对视回去。
梁信突然笑了,扯起嘴角笑,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秦秋意,“你朋友也太多了,我不稀罕。”
声音平淡到了极点,好像只是说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一样。
她转身就走了。
秦秋意心想,这样也好。
太杂太乱的关系,老是牵绕得他头疼。
他睡了特别安逸的一觉后起床,及时去梁盐那儿报道。
梁盐和那个叫白羽的女人正在工作,一见他来了就点点头,秦秋意看到她们正在整理细细长长的管子,就觉得心里阴影又起来了。
梁盐看到他,笑了笑,“今天的内容很简单的,给我们一块你的皮肤就好,你过来。”
说着,她就掏出一个刀片,银色的,在白光下闪动。
秦秋意走过去,随手将袖子挽起来,“割吧。”
梁盐:“小臂上留疤可不好。”
秦秋意一脸茫然,“为什么?”
梁盐奇怪地问:“我姐姐不是喜欢你吗?她就没有得不到的男人,你以后跟她成亲的话怎么烙印啊?”
秦秋意脸唰地黑了,梁盐见他脸色不对,凑过来咧嘴笑,“吵架了?”
秦秋意:“我不喜欢你姐姐,我早就有喜欢的人了,我们已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
完了,怎么会有人觉得他跟梁信能成。
他此刻觉得昨天晚上疏远梁信是个极其正确的决定。
梁盐一副长见识了的样子,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问:“你真不喜欢我姐?我总感觉你对她不一样呢。”
秦秋意面无表情,“那是你的幻觉,我对宋清云周子然和你姐亦或者你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我重申一遍,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
梁盐见他真急了,就“哦”了一声,然后扯开话题好奇地问:“你喜欢的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秦秋意:“她啊,是个很美很好的仙子,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定她了,她是独一无二的,我一直在追寻她,努力想要配得上她。”
梁盐嘀咕:“这么好啊,形容得天花乱坠的。”
秦秋意:“所以不要再说我喜欢梁信会跟她成亲之类的话了,这是对我们所有人的尊重。”
梁盐举起手,妥协一样,“好好好,好嘛,你有特别喜欢的人,我知道了,我们现在来做正事吧。”
秦秋意点点头,看着梁盐用刀片将他的皮肤一点点割下来,割下来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然后放在一透明容器中。
些微的痛让他脑子无比清醒,秦秋意近乎冷眼看着鲜血流出来,然后用材料止血后就不管了。
今天他的任务很轻松,做完后就跟着去参观这里。
很多头妖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病变,然后产生了些许变化。
有点类似现代的突变。
有的变强,有的变弱,它们承受不了浓度稍微高一点的死气,已经发生了最大限度的病变,
梁盐边走边说:“有一个小宝贝儿特别厉害,已经正常发生完全病变,跟你一样可以承受最高浓度死气。”
秦秋意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是一条三角脑袋周身鲜红的毒蛇。
秦秋意:“它病变的内容是什么呢?”
梁盐:“你看到它头上的角没有?”
秦秋意一看,总觉得有点眼熟,细细地看过才发现这玩意脑袋上那角特别像霜寒的角。
但只是大致轮廓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