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然看着他,笑得更开心了,好像所有忧郁的气息一扫而空。
秦秋意很恼火,怎么他就成笑话了呢。
他黑着脸,“笑够了吗?”
周子然直摆手,终于止住笑。
秦秋意还很认真地回忆他刚刚说的话,有什么好笑的?
周子然敛色,“你放心,我不会去惹她的。”
秦秋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问出口:“你到底什么原因啊?怎么就必须得来这里才能活?”
周子然:“秋意,我现在不方便讲,你若愿意,我大可以后告诉你。”
秦秋意摆手,“我当然不是非得知道,只是你现在让我有点担心,有啥事一定得跟我说,大不了咱啥也不要了一起跑路。”
周子然:“你肯放弃现在所有的身份跟我一起走?”
他竟没想到在秦秋意心里他这么重要。
带着有些不可思议的语气。
秦秋意:“这有什么,所有能被放弃的无非是些身份啊地位啊金银财宝的身外物,都不重要,不要了就不要了,而属于自己的朋友爱人,是无论如何不能因为地域分离而分开的。”
周子然正色说:“谢谢你,秋意。”
秦秋意:“跟我说什么谢谢,你以前就从来不会说的。”
周子然:“这不一样。”
秦秋意笑:“哪里不一样?同样的人,不同的事而已,以前如何,现在便如何,以后也同样如何。”
周子然:“秋意,待在你的身边,总让我觉得很轻松。”
秦秋意黑脸,“所以你又觉得我天真是吗?”
周子然咧开嘴角笑起来。
他已经将婚服换下,换上了一身素色但样式非常新颖别致的常服,一看这衣服花里胡哨的样子,就知道是这里提供的。
在灯火里,又多了些属于十几岁少年爽朗阳光之气,只是面容被橙色的光照得模糊了些而已。
他离开后,有人来报,“大人,祈安殿下找您。”
秦秋意跟着过去,一座酒楼里的雅间处,梁信倚在椅子上,一杯一杯地喝酒。
见他来了,扫了一眼,“坐。”
秦秋意坐下来,这时,小二刚刚把菜上上来,还是那些他喜欢吃的。
梁信:“知道你爱吃,这三天你没吃什么东西,赶紧的吧。”
秦秋意正欲拒绝,又听见梁信说:“快些,不然以后吃的机会就少了。”
他才动筷子吃起来,也不知道梁信此言何意,这人把他带到这儿目的尚未可知,既然如此,多吃点又何妨。
吃着吃着,梁信说:“你刚刚去哪了?”
秦秋意:“我没去哪啊?”
梁信:“你身上一股子香料味,难闻死了。”
秦秋意想了想,可能是在周子然屋子里染上的,可那不也是圣母国提供的,有什么难闻的?
他仔细闻了闻,耸肩,“我觉得很好,有种栀子花的味道。”
梁信抱着胳膊不说话了,就阴着脸看着他吃。
秦秋意不知道哪惹着她了,就寻思着扯开话题,“你到底要我来这儿做什么?”
梁信:“帮我个忙。”
秦秋意心里一跳,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想也不想就拒绝:“我不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梁信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都带着不怀好意,“你现在拒绝也晚了。”
秦秋意:“不是,你这样说好像我得把命搭在这儿一样。”
此话一出,霜寒在脑子里说:“不会的,别怕。”
梁信眼中恶劣之色更加明显,“就是要你的命。”
秦秋意:“?”
好在霜寒给他安全感了。
秦秋意很不理解:“我感觉你对我的恶意越来越大了,其实我没怎么惹过你吧。”
梁信脸色又沉起来,“赶紧吃。”
她恶声恶气地说:“这就是你的断头饭。”
秦秋意一言不发地吃起来。
等他吃完后,梁信神色缓和了些,“跟我来吧,放心,不会要你的命的。”
秦秋意现在身处异国,也没有挣扎逃跑的余地,就放松了心态,跟着梁信在天上飞了半天,已经很晚的时候,才在一片荒芜之处落地。
这里是一片贫瘠土地,上面修建了一些小屋,照着光,自远处看,真好像夜里闪着荧荧光辉的萤火虫。
梁信一路朝着其中一间屋子飞去,秦秋意也跟着,等到其推开门进去后,他也跟着进去。
很久不见的梁盐正翘着二郎腿不知道低着脑袋在写什么。
见有人来了,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梁信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敲了她脑门一下,梁盐果然瞬间抬起脑袋,就要发火,“我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