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意想起曾见到的粉眸女人,跟梁信格外相似,就在旁边问:“你妹妹眼睛是黑色的吧?”
梁信“嗯”了一声,瞥了他一眼,“你看到过一个粉眼睛的人吗?”
秦秋意说:“远远见过一面。”
梁信说:“那是我姐姐,当今的皇帝陛下。”
提起她姐姐,梁信不想多说,笑了笑就不说话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片亮堂堂的金色温暖的光芒。
秦秋意睁大眼睛看着走廊后的世界,是一片广阔无际的大草原。
嫩草柔软得不可思议,随着微风不停摇摆,空气中一股新鲜湿润的泥土和某种淡淡的动物粪便气味,清新的空气窜入鼻息,带来一片神清气爽。
天空白云一朵一朵的,洁白柔软,在金色的阳光中仿佛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偶尔传来马匹的嘶鸣和牛群的哞哞声,在这样广阔的世界显得那么安宁祥和。
身旁的梁信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其中,她深吸了一大口气,才笑眯眯地睁开眼睛问:“喜欢吗?”
秦秋意点头,他很久没看到这样的地方了。
曾经在天井的封印里的世界单薄至极,里面的草地像是被设定好了一样,一望无际的平整,头上像是顶了一个巨大的光屏。
这里是那么真实,草地起伏不绝,天上阳光温暖和煦。
宁静又祥和的世界,怎么不招人喜欢呢?
不远处一群马匹在低头安逸地吃草,马尾一晃一晃的。
梁信拉着他的手,来到一匹马的面前,“会骑吗?”
“不会骑的话,我可以手把手教你。”
秦秋意在现代学过骑马,怎么可能让别人又手把手教,“骑马而已,说得谁不会似的。”
就算这马性子再烈,凭他的修为摔都摔不死。
他一脸从容地骑上去,不经意地看到梁信眼底莫名不怀好意的笑后,猛地有种不详的预感,刚要下马,这马竟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飞快冲刺而出。
秦秋意猝不及防,只能抓紧缰绳,试图控制马让其放慢,马的速度竟然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四周事物全部模糊起来,只有风声呼啸。
更快,更快,好像要飞起来。
秦秋意眼睁睁地看着□□的马竟直接长出两队大翅膀,洁白的羽毛被风吹得直颤,有力地扇动起来,凭风而起,在天空肆意翱翔。
一瞬间,自己渺小得不可思议,好像直接与无际的天空融合。
他在高速飞行,缰绳将他的手磨得发热发疼,但所有的刺激兴奋填满了他的大脑,让他禁不住想要更快,再快!
现代也有很多极限运动,在生与死的界限上肆意舞蹈。
脑子里只有快乐。
骏马长出的大翅膀有力庞大,奋力拍打,清新的空气顺着气流拍在他的身上。
好像下一刻就会被这样的风拍下去,然后坠落在一望无际柔软无比的草原之上。
突然,马匹向下猛地俯冲,比过山车快一千倍一万倍,他要使劲拉进缰绳使自己不脱离马背。
等到快要落地的时候,马才扇了两下翅膀,徐徐降落在地。
御剑都没有这样刺激畅快。
秦秋意下马后,耳边还在嗡嗡地响,脑袋处于发懵的状态。
他很快回过神来,梁信已经站在马的面前抚摸它洁白的毛发了,高大的骏马脸凑在梁信的怀里一个劲地蹭,温顺到了极点,好像刚刚在天空任意驰骋的不是它一样。
梁信摸着马身,扭过头问:“感觉怎么样?”
秦秋意:“不错,我觉得很棒。”
梁信笑了,“我还以为可以吓到你,然后我会在下面稳稳地将你接住。”
她笑眯眯的,看起来好像特别认真地这样想过。
秦秋意满脸黑线,“你真是想多了。”
“它是这群马里最温柔的,也很爱干净,身上总是洁白不染的。”
秦秋意听着她这样说,想起刚刚它突然长出的两队大翅膀,凑到马儿的腰背处看。
光滑至极,根本看不出这里的血肉竟能破出那样大的东西。
秦秋意想起什么,“它也是被你驯服的吗?”
梁信将手从马的身上放下来,“不是,它天生就是温柔无害的,最招人喜欢了。”
没有人会喜欢强势的、尖锐的、具有攻击性的东西,他们喜欢的往往是是利己的、温顺的、柔和的。
强势者掌控话语权,弱势者则披上柔美的外衣来博得对方的宠爱,获得生存的资料权利。
秦秋意说:“好吧,温柔的确实很招人喜欢。”
梁信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秦秋意想了想,“美丽的吧。”
梁信明显没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