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意不是本土人,一些知识只是大致清楚,像个网子上有密密麻麻的漏洞,对于这些控制人心的邪术也不算清楚。
已经很晚了,这座城市还是灯火通明。
韩妙生这人好像天生就没什么烦恼,聊起宋清云也一副懒洋洋的死样子,悠闲得一遍喝酒一遍欣赏街边低等舞人的飞扬的纱衣。
秦秋意喝了口酒,辛辣刺鼻的感觉蔓延全身,被呛了一下,无奈放下酒杯。
“咚!”
“我们该做什么?”
他心里不断地想,要是自己灵力没有被封,甚至是灵力高强的话,他就可以直接把人抢回来了。
或者把那玉兰小姐抓住,逼她解除宋清云身上的东西。
再或者他拥有无上的智慧,用计策救出清云。
可是他只是个普通人。
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秋水看了眼韩妙生,这人终于将视线从那群舞人身上移回来了。
韩妙生将手上的瓜子往桌上一放,抱臂靠在椅子背部,“你为什么总要想着去帮助别人呢?”
秦秋意一愣。
什么意思?
他看着对方这幅懒散漠然的态度,一度不可置信,“他是我们的伙伴啊?他有困难我们怎么能不帮助?”
韩妙生摊手,“那我问你,你知道怎么去帮助他吗?”
秦秋意被堵得说不出话,直接梗在原地。
秋水说:“别这样,都好好说话。”
秦秋意转过头问:“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秋水脸上许多表情掺杂在一起,复杂得不行,最后只是喉结动了动,“不是。”
秦秋意吐出一口气,韩妙生却继续说:“你想帮他,可以,情理之中,但你有办法吗?”
“你知道该做什么吗?”
秦秋意攥紧拳头,“我不知道。”
韩妙生接着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难,如果全凭他人帮助,他的道该怎么修呢?”
秋水咳了一声,“师兄,别这么说。”
秦秋意不甘心问:“我不能帮助他吗?”
韩妙生凝望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当然可以,但你得有那个能力,否则你自己也会被劫难卷入。”
什么道啊能力的?
秦秋意说:“我听不懂。”他只知道,宋清云是他们的伙伴,他应该去帮助他。
韩妙生接着道:“有时候,旁观也未尝不可,你以后就会知道,不沾染别人的俗事对你自己的道会有多大的帮助。”
“好好逛逛,过几天就回去吧。”
韩妙生站起来,将破棍子搭在肩上,摇摇晃晃地走了。
“秋水,快来!”
秋水皱着眉,“喝得真不少。”
他站起身,见秦秋意还坐在原处发呆,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这小子,感觉长壮了些啊。
“好好修炼吧,过段时间就要开宗门大会了,别辜负师叔的期望!”
声音很温柔,但在这样的夜里有一种莫名的凉意。
秦秋意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那两个人的背影都已经成了很小的一点了。
手突然被牵住,温热的,软软的。
霜寒给他搓了搓,自顾自说:“天有些冷了,你们人类怕冷吧。”
秦秋意垂眸,“我不冷。”
身体被吹的冷冷的,但他真不觉得冷,在可以忍受的范围。
只是心凉凉的。
霜寒望着他,突然站起身,将秦秋意抱住,把对方的脑袋按在怀里。
霜寒经常会有突然的举动,秦秋意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没有反抗,被按在软软温热的怀里,只闷闷地问:“怎么了?”
霜寒低头,刚好跟他对视,湛蓝的眸子闪着光一样,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只是觉得,这样你会开心一点。”
“我希望你开心,好吗?”
秦秋意身体止不住地颤,他突然将脸埋进霜寒的怀里,不跟她对视。
心脏良久激烈的跳动后,他才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没用?”
霜寒问:“没用是什么意思?”
秦秋意有些艰难地开口:“……废物……没有用处……失败者……”
霜寒将他的脸从怀里捧出来,看着他,“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这样的词语应该靠自己评判。”
“我只知道,你开心快乐就好了,如果你觉得自己没用,那我也会觉得我没用,因为是这样的你吸引了我。”
秦秋意苦笑:“哪有这么安慰人的?”
霜寒问:“那我应该怎么安慰你?”
她真的不明白人,这样的生物过于复杂了。
秦秋意说:“你应该说,‘你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