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有作为一个裸体女子,而只不过是具尸体。在他看来,她已经没救了。
这是一间比较宽敞的卧室,新式的板非常低,棕色的灰泥墙上装饰着一幅很多福字的刺绣,地板上掉落了被子和一个枕头、一个软垫。屋子里还有一张长的褐色皮沙发,沙发上散落一套警察制服、几件衣物和一件紫色的蕾丝女士内裤和镂空的胸罩。一盏黄色灯光的座灯照亮这一切。
看着那些女人所属的衣物,以及她耳朵上戴着一对廉价的很长的珍珠耳坠,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野鸡,是这个男人招来的,受了无妄之灾。
这个男人,他认识,几天前,他曾经企图拦截并抓捕他。他把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这个浑身长毛的壮汉在干什么?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为什么又被人杀了?那个杀手杀人的目的是什么,跟自己有关吗?为什么连不相干的野鸡也杀了呢?太狠了吧。蛋蛋胡思乱想了起来。
屋里有毒品燃烧的气味,茶桌上还有一些吸毒的用品,锡纸、打火机、吸管这样的,不知道这些是这个男人原先使用的,还是那个杀手刻意布置的场景。
虽然这个谋杀案跟蛋蛋没关系,离蛋蛋住的地方也还有段距离,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雨点敲打屋顶和北面窗玻璃的声音提醒蛋蛋,还是小心为上,得赶紧离开这里,这里有麻烦。
暂时到附近找一家小旅馆住一住吧,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蛋蛋刚走没过多久,这里就会有警笛声和很多警察,警察会搜索附近的区域,会向附近的居民了解情况,而一般的居民都是胆小怕事的,即使知道一星半点,他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总会推脱自己睡得很死,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还有人会拿这些滴滴答答响的雨点做借口。
今年雨水特别多,几乎要下一整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