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夫妇三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的宴会邀请早就已经发出。
沈母也终于可以借着这个由头重新开始出入沈家,见许知让。
她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低迷后又重振旗鼓,已经准备好如果再次面对许岫时要冷静。
她想明白了,沈行屹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他认定的事谁都别想干涉。
现在的沈行屹为了许岫什么都不在乎。
所以她不能硬着来,这样反而容易适得其反,弄巧成拙,或许会让许岫和沈行屹之间的关系更为紧密。
所以她必须做到冷眼旁观。
这段时间她一直是这么说服安慰自己的。
可当在沈家看到许岫,并得知这段时间她都一直住在这里后,她还是差点失态。
许岫完全无视她,淡定的坐在餐厅吃饭。
她这样嚣张的样子,让沈母鼻子都差点气歪。
这是觉得已经搞定沈行屹,所以不必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她连包包都来不及放,从客厅直直的走到餐厅,站在许岫的面前,冷脸道:
“看到长辈连问候都不会了吗?”
许岫抬了抬眼,缓慢的咀嚼着食物,等咽下后才开口道:
“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必再有那些没用的东西,从前看在小让的份上我对你多有忍让,但既然你不愿意拿出做长辈的风度,那我觉得我也没必要再和你维持表面的关系。”
“你……”
沈母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她竟然敢这么大胆,连表面的关系都懒得去装。
沈母一时间被她气到胸口起伏不定。
但对上许岫似笑非笑的目光后,她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心虚的握住自己手腕。
上次被她扣着手腕不松手,她可是疼了好久都没缓解,可即便如此,沈行屹也不站在她这边。
想到这里,沈母只能强行冷静下来。
她重重的哼了一声,离开餐厅去到楼上小豆丁的房间。
争取孙子的好感,让孙子早日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专业的服装团队来到别墅,给小豆丁量体裁衣。
在颜色和款式的选择上,许岫没有任何干涉,任由小豆丁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款式。
沈母自然也没意见,在一旁只一心称赞小豆丁。
她已经从沈行屹那里得知许岫也要参加晚宴的事。
最初她震怒和坚决不肯,但被沈行屹冷言冷语的几句话一锤定音后,她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在她看来,许岫用尽手段不过就是想挤入上流社会,所以她不愿让许岫的计谋得逞。
既然她要参加这件事已经无法更改,沈母想,至少要让外人知道,许岫不过是孩子的生母,和沈家是毫不相干的关系。
所以她故意让品牌方绕过许岫。
像这样隆重的场合,沈家出席的服装向来是选择不对外出售只订做独一无二的礼服品牌,许岫自然没资格享受。
而且这种细节的小事有心人自然能看懂,但沈行屹却肯定不会在意,所以她才敢如此。
*
下午的时候,订做礼服的几位设计师都已经离开,按理沈母也该走了,可她见许岫在书房自在不已的样子,心中一阵不快。
更让她难受的是,沈行屹竟然没有加班,才六点不到就回来吃晚饭。
从前他向来加班到很晚,如今忽然的异常,无疑让沈母觉得沈行屹为了许岫连工作都顾不上了。
她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
即便沈行屹回来,许岫也依旧在书房中,连面都不露。
真是好大的架子。
沈母怎么看怎么不满,有心想说几句,但看着沈行屹冷漠的神情,她也只好憋在心里。
眼看着沈行屹没有一点要留她吃饭的意思,沈母只好气冲冲的离开了。
*
一直到晚饭前,许岫才从书房中出来。
这一下午,她都在忙碌着。
眼下节目刚结束,她的热度正高,也是时候创立自己的工作室,迈出她彩妆事业的第一步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着这件事。
晚餐时,沈行屹问起定制的礼服,得知小豆丁选择了墨绿色系的礼服后,又问起许岫。
许岫一脸懵,怎么还有自己的事。
沈行屹这才知道,原来沈母故意让人略过许岫。
他脸色一沉:
“我让人重新给你订做。”
许岫似乎也理解了他的意思,无所谓的道:
“我已经准备了一身礼服,也是高定,不会给小让丢人。”
许岫特意找了上次拍摄杂志时的主编。
自从上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