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三对上官慧没反感,和颜悦色地对上官慧说:“呵呵,该来该来。不过,你外公欺君罔上,让我大王的五六万人马冤死,我奉大王之命前来捉拿铁家罪臣,想必姑娘知道应该怎样正确对待吧?”
上官慧对支三讲着道理说:“罪臣当然该捉!我们且不争论铁金刚究竟有没有罪,我们假定说铁金刚是有罪之人,但是,大人也知道有罪之人已经死在了喽里,你要抓的这几个人与这事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至于丧事排场都是众位兵哥帮着捣鼓,并非他铁家本意,也不存在有和皇家相比争高低的说法,更不是什么野心,望大人明察!”
支三虎见上官慧人不大,道理却是一套一套的,心里暗暗称奇,但他却不愿意放过铁家人,想到这里,还是和颜悦色地对上官慧说:“上官姑娘,不是本官不给你面子,本官实是奉旨办事,实在不敢妄为!”
上官慧冷笑着问支三虎道:“大人,如果小女子没猜错的话,大王只是叫你来抓铁金刚的吧?”
“你!”支三虎没料到上官慧会猜透他的心计,心里不由一震,但他见上官慧人不大,便想用大话把她吓住:“大胆!竟敢这样和本官说话!”
上官慧见支三虎迟疑了一下,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又冷笑着问支三虎道:“支大人,小女子猜想,你肯定是为了报我外公当众羞辱你的仇吧?”
“大胆!”支三虎大怒道:“难道你也想和他铁家一起被捉进京去吗?”
众人见一个小女子竟然敢和钦差对嘴,都觉得好奇,又纷纷涌进了院子。
上官慧见支三虎故意转移视线,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咯咯一笑道:“支大人,如果小女子有罪,你当然可以把我也一起抓进京去。不过,你违背圣意,胡乱抓人,小女子如果进京,你支大人就不怕我也告你欺君吗?”
“大胆!”支三虎没料到年纪轻轻的上官慧竟有如此眼光,看透了自己的心计,只得用大话吓唬着上官慧说:“本官警告你,别认为你和我一起力劝过你外公我就对你网开一面,你若再胡言乱语,本官马上对你不客气!”
上官慧见了支三虎那样子,知道他也被自己给镇住了,便加强攻势说:“支大人,你当众读一读昭书不就知道了我说的对不对吗?大家说对不对?”
“对!”
“就是嘛,不读昭书就乱抓人!”
“读一读噻!”
“别是没有吧?”
众当兵的又起被上官慧给调动起来。
支三虎擎起尚方宝剑,大声说道:“尚方宝剑在此,谁敢胡来?”
众人见了尚方宝剑,尽皆哑了声。
上官慧却不管什么剑,咯咯一笑,质问支三虎道:“支大人,你违背圣意,胡乱拿人,难道不是欺君吗?”
上官慧伶牙俐齿让支三虎始料不及,只得威胁上官慧道:“大胆!难道你不怕死吗?”
上官慧并没被支三虎吓倒,而是得理不让人地说:“请支大人正面回答我,你违背圣意,胡乱抓人是不是欺君!”
洪氏趁机质问支三虎说:“就是!回答呀,没胆量回答吧?”
李氏也大声对众兵哥说:“看来,这钦差就有欺君嫌疑!各位,你们觉得如何?”
“就是!他肯定是在违背圣意!”
“就是,如果他不敢当众读大王圣喻,心里就有鬼!”
人们又小声地议论起来。
“大胆的小女子,竟敢用这种口气和本官说话。你恐怕是不知道这尚方宝剑的作用吧?用它可以先斩后奏!”支三虎还是想把上官慧吓住为好,他也怕惹起众怒,毕竟他们人多。
上官慧却不买账,冷笑道:“支大人,本姑娘可不是吓大的,你有本事就来杀了我,我做鬼也要进京告你违背圣意胡乱抓人,杀人!”
支三虎见上官慧给自己难堪,更怕惹起当兵的众怒收不了场,便恼羞成怒耍起了淫威,大声对手叫道:“呀呀呀,气死我也。来人,把三个女人一起给我拿下!”
但他的手下却迟迟没动。
“姓支的,你仗着大王给你的尚方宝剑就敢于欺人,难道你嗷里就没了王法?”上官慧发现,那些兵士们大多是向着铁家的,她想把事再搞大点,激起他们的同情就好办了。想到这里,她大声对支三虎说:“铁家罪臣已死,他们二人本就不知情,你却执意要拿两个无辜的人去顶罪,看来,你不会是有什么意图吧?”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是支庚的叔伯兄弟支三虎,对吧?平时没少借着支国舅的旗号耀武扬威吧?现在支庚和我爹一起死了,你的大伞也散了,没处躲了吧?你纯属是公报私仇!我不服!”这时,铁雄鹏也想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了,大声说道:“大家评评理,我爹做的事凭什么该让我叔侄二人承担?我们为大王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什么这样对我们?”
“啊,原来如此,看来,这钦差也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