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老何家的人分文不要,也要把何氏嫁与他。
朱九良曾听刘氏提了一嘴,说赵金贵在牢里吃了很多亏,恨极了何氏。所以何氏进赵家后受了何等苦,自是不必说了。
思及此,朱九良问道:“无咎,是不是何氏又闹事了?”
陈凡听到何氏,略一皱眉,道:“不是她。”
顿了顿,他道:“是你二堂哥来医馆寻我了。”
朱九良听着一顿,想到那天刘氏说的话,叹道:“我原本还想今晚同你说一声这事的,再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寻上了你。”
“哦?”陈凡挑眉道,“九儿知道是为何事?”
朱九良点头,“大堂嫂已同我说了,二堂哥寻你是为尤氏治病的事。”说着,又犹豫问道:“无咎,这事,你......你可答应了?”
陈凡摇头道:“术业有专攻,这女子病本就不是我的专业,故我拒了。”他回来后,尤氏的事情,多多少少都听白青说了一些。
虽他和朱九良都不是那等在意名声的人。
但他一想到朱九良在他不再的时候,所受的委屈,心里就十分不痛快。
犹记得小时候他身子弱受了人欺负,老师领他回去,边给他上药边说,人若骑到你头上快活,你还无动于衷那便是蠢。
尤氏作为女子,会不知道名声对女子来说比命还重要么?
她知道。但她还是做了。
若说一开始是她娘家怂恿她的,但后面尤氏隔三差五的在屋里哭诉,完全是她本人发自内心的,怪朱九良克了她孩子,又连累了她的娘家。
总之,这样一个人,陈凡很难去救她。
听见他说拒了,朱九良在心里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陈凡答应了,没将尤氏治好,最后还落一顿尤家人的埋怨。
朱九良抬眼,又见陈凡心情不悦,忙问道:“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陈凡笑了笑,道:“无事。”
说话之间,玉竹端了绿豆汤进来,递到陈凡的面前。
朱九良道:“这绿豆汤用井水湃过,你喝一碗去去热。”
陈凡笑着端了绿豆汤喝了。
喝过绿豆汤,陈凡就把陈莜买屋子的事情说了,“......成亲那天,我们直接去新房。”
朱九良一下子就明白了陈莜的用意,她心里暖暖的,道:“到时候留大姐她们多住些日子。”
陈凡道:“姐夫不在良渚,大姐或许想早些回去......”
朱九良道:“那倒是......”
... ...
与此同时,朱家老屋
西厢房其中一间屋中,朱文榕正坐在床前和尤氏说话。
“堂妹夫说他治不了女人的病......”
“是治不了,还是不肯治?”尤氏苦笑,却又不能说怪他的话。
朱文榕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跟你说了,是治不了......”
“既治不了,那便算了。”
“算什么算,不是说了可以......”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尤氏略激动地打断了朱文榕的话。
若当初她同意把那地方割了,今日又何必让朱文榕去求陈凡?
若她同意把那地方割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朱文榕就要另娶了。
想想被休,尤氏就觉得比死还可怕。
一样都是活不成了,尤氏自己觉得,她死在朱家,死在这张床上,比死在尤家强的多。
至少那时她还是朱家的妇,是朱文榕的原配。
见尤氏这么激动,朱文榕也不敢再提那事了。
他转了个话,问尤氏:“晌午大嫂给你送吃的了么?”
“吃过了。”尤氏道,“娘还让大嫂送了半边鸡。”
朱文榕点头,“那便好。”又问道:“你口干不干?要不我给你煮些清火茶来?”
“也好。就泡几朵菊花罢。”
朱文榕见她答应了,松了口气,道:“我这就去。你先睡会儿。”说着,起身给她点了个安神香,等她彻底入睡了,他才退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朱文榕便到西屋去寻季氏。
此刻,季氏正和周氏在屋里说起朱九良成亲的事,“......那天我就带着文桦媳妇在灶上忙,利哥儿就交给七良......别的事我不敢担保,但灶上的活你放心,保管出不了问题......”
周氏听着,感激道:“大嫂,那天就拜托你了。”
“嗐,一家人,客气作甚。”季氏就道。
正说着,朱文榕敲了门,道:“娘,我有事与你说。”
周氏听见朱文榕的声音,忙起身道:“大嫂,你既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