蹄炖个蹄花,做个清蒸鲥鱼,再买只康桥烧鸡,炒几个新鲜小菜也就够了。
等周氏进了灶房,朱九良这才上前,问道:“无咎,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玉桂她们去喊我一声?”
陈凡笑着道:“我也才到没一会儿。”
朱九良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去屋里坐。”
两人进了堂屋,玉桂就端了个炭盆子进来,玉竹随后也端来了姜枣茶。
朱九良递了一杯给陈凡,问道:“你饿不饿?我去拿些点心给你垫垫肚子。”
“我不饿。”陈凡看着她,微微笑道,“今日是婶子的生辰,我让白青在悦来酒楼定了一桌席面,我们等会就过去。”
周氏正走到门口,听了这话,抬头看向陈凡道:“小凡你不必破费,生辰年年都过,我在家做一桌,一家人热闹热闹也就够了。”
陈凡道:“婶子每日操劳,今天也该歇息歇息。”
这话说的,周氏心情极为愉悦。
她突然明白到老话说的,一个女婿顶半个儿的意思了。
这样想着,嘴角就不自觉的翘了翘。又坐到杌子上,和陈凡说了两句闲话,才对朱九良道:“阿根,你去把我屋里做好的新衣裳拿过来给小凡试试。趁着小凡在,看看合身不合身,若不合身我就再改改。”
朱九良忙笑着应是,去了东屋。
周氏又交待朱文松:“你去把昨个儿在萬隆买的榨菜鲜肉月饼拿过来,给你姐夫垫垫肚子。”
一直没有说话的朱文松,听了这话,哦了一声,随即又醋味十足道:“阿娘,我早上才说要吃,你不给我吃。这会子却让我给姐夫拿。我难道不是你亲儿子么。”
周氏没想到儿子竟然吃他姐夫的醋了,她揉了揉太阳穴,道:“你这孩子......我让你拿,我可说不许你吃了?”
朱文松方才也是随口一说,现在见他娘表情严肃,又见他姐夫看着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挠了挠脑袋,道:“阿娘,我这就去拿。”说着,就跑了。
周氏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 ...
晚上,一家人在悦来酒楼吃饭。
周氏坐在主位,朱九良和陈凡挨着坐在一起,朱文松在陈凡的下首坐着。另外白青、白敛、玉桂、玉竹、杜仲、杜衡、鲁春和几人也坐了一桌。
喝了一碗饭前汤,周氏笑着与众人道:“这会子,趁着人都在,我说一件事。”
众人听了,忙放下筷子,看了过来。
周氏就笑着看着玉桂那桌道:“从铺子重新开张那天起,玉桂、玉竹你们几个,每天都跟着我忙的脚不沾地。今儿已经是腊月初八,离过年也没多少日子了,我打算从明日开始就歇了铺子,到明年正月初十再开张。”
闻言,朱九良笑道:“娘这安排好。天越发冷了,每日我都想赖床,可见你们都勤快,我倒不好意思躲懒了。”
众人听了,都笑了。
陈凡也忍不住弯弯唇角。
朱文松看向朱九良道:“姐姐,这下你高兴了,可以睡懒觉了罢。”
说着,又转转眼珠,叹道:“只是我们学堂,还要到腊月二十才放呢。可怜我小小的人每天觉都不够睡,个子也没长了呢。”
听他这么说,朱九良就低头掩唇笑了一下。
“你浑说什么,”周氏瞪了朱文松一眼,“这话若是让你夫子听见,你少不了挨一顿板子。”
朱文松听到板子,忙吓得缩了脖子,双手捂住嘴道:“阿娘说的是,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就上个月,他同窗刘大鹏因为贪玩,忘了写前一日夫子布置的题目,结果第二天夫子知道了,不仅罚刘大鹏把题目抄写十遍,还用戒尺把刘大鹏的手心打肿了。
后来,这事又不知道怎么没瞒住,传到了刘大鹏他娘的耳朵里。刘大鹏他家是做榨油生意的,他娘的力气可以说抵得上三个成年男子。他依稀记得,刘大鹏挨了他娘一顿胖揍后,硬是十天没下得了地。
想到这些,他又保证道:“阿娘放心,我绝不会在夫子面前乱说话的。”
周氏笑着摆手,“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事了,快吃饭罢。”
... ...
吃过饭,趁着众人喝茶聊天的功夫,陈凡在朱九良耳边轻声道:“我听说今晚永福寺有施粥活动,不如咱们现在过去瞧瞧?”
朱九良听了,眼睛一亮:“倒是好。”对周氏道:“娘,我想去永福寺瞧瞧热闹。”
周氏看她道:“你也没带斗篷,就这么去,会不会太冷了?”
朱九良道:“我穿得厚,手里还有汤婆子,不冷。”
陈凡看了白青一眼道:“让白青回医馆拿个斗篷。等不了太久。”
白青正给玉桂玉竹几人讲京城的趣事,听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