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来。”
卢县令知会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年轻貌美的小妾从架子上取下官袍,笑意盈盈,“既然老爷烦恼不怎么直接将他打发了。”
“这个说来话长,沈炼家中在京城是有些底蕴的,可惜他不识相不会用,否则平步青云简简单单,今晚与你细说。”
“讨厌。”
打情骂俏一阵后卢县令走出书房,正了正脸色,大阔步昂首挺胸往后堂过去,那会,沈炼正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沉着平静的脸上有些焦急。
见到县令过来,沈炼并没有起身迎接,卢县令习以为常,坐下后直接道:“沈班头查到什么线索了?”
沈炼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汇报说:“刚才我与李记药铺掌柜李幼白接触了一下,认为此女子嫌疑很大,应该下发缉捕文书进行下一步审讯。”
听到李记药铺名字,卢县令眉头一跳,进一步问道:“说说理由。”
“女贼当日逃脱追捕时遭到火器重创,这等伤势寻常医师根本不会救治,当天晚上兵部与兵马司连夜搜寻都并没有查到女贼迹象,说明她一定是被城内之人所救。
而且第二天全城通缉,每个药铺医馆都下发了通告,期间并未发现异常,距离女子受伤到出手时间短短算上一个月,伤势好的如此之快,只能说明一点,帮忙医治女贼之人手段异常高超...”
卢县令听了大半后插嘴说,“你可找到证据了?”
沈炼噎住,摇摇头,“还没有。”
“所以说,这些只是你的推测,你不用说,后边的推理我都已经想到了,是不是曹勐看上李幼白,然后找到刘氏兄弟,女贼为了报恩将李幼白救走并且将他们全都斩杀?”
大致上没错,可是卢县令忽略了细节,沈炼听后还想说些什么但卢县令再一次开口了。
“此事沈班头无需操心了,衙门与兵马司自有定夺,关于案子原委本官已经有其他想法,沈班头不必再追查下去了。”卢县令最后的语气稍重,敲了敲木桌提升几丝威严。
“这...”
沈炼心有不甘可他并没有实权,说不动县令就毫无办法,脸上闪过失望后马上告辞离去。
师爷看着沈炼漫不服气的背影,来到卢县令身边低声说:“要不要我去敲打几句?”
卢县令摆摆手道:“不必,他比他老子懂事,但也就懂一点点。”
说着似是有点好笑,卢县令和沈炼一样来自京城,可他是八辈子铁打的农民出身,沈炼是武官出身,而现在他当了一城县令,沈炼却成了一个捕快班头。
“沈炼他老子为人刚正,恶极奸诈小人,在京中结识了不少心怀抱负的文人墨客和权贵,只要沈炼有心随随便便就能留在京城当官。
哪怕是现在,他只要给我送个礼,说句好话,我立马写信给顺安城中的老友,打打关系都是可以的,今后发达了我也能跟着沾沾余光...”
卢县令说着又摇摇头,很是惋惜的说:“可惜啊,沈炼不懂为官之道,这天底下官场上哪有他那样做事的,我们的派系里怎么会容得下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