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落到街上亦或某处房屋顶,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硝烟与血味混合令人亢奋也令人恐惧,李幼白晃了晃神,顷刻间,原本寂静的城池一下子便滚烫起来。
她深吸了口气,叫上还未吓软的药师往冲过街道,不时抬头观察。
瞧见第二轮炮击还未到来,她跑到倒地的兵卒身边,缺胳膊少腿当场就没了声息。
有些耳朵流出血来,听不清李幼白在说些什么,睁着涣散的双眼,任凭别人如何叫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李幼白指挥着药师们将还未伤兵拖到街边的房屋下,大声叫喊,没过多久,军中负责抬送伤员的兵卒跑来将人往端木蓉那边送去。
城头上,又一轮的厮杀早已开始了。
李幼白将周围伤员送走,惶惶不安的又望了眼头顶,这才继续往机关坊走去。
这种时候,消耗最多的药材无非就是有着止血作用的药物,无论平时准备多少,一旦两军开战,那么产出远远跟不上消耗。
哪怕伤员再多,药库也必须要保证在用时要拿得出药,正因如此,每一次调配出药,李幼白总要精细打算着。
机关坊时有震动,耳边没有规律的响起炮弹的爆炸声,有远有近,错乱的声音让人难以思考。
钻入机关坊中取药的士兵来往不断,正在此时,一名士兵出现在杂乱的人群中,盯着李幼白的背影直直走了过去,一把短剑悄无声息滑落到他手中。
李幼白娥眉一蹙,繁忙中回头看了眼。
来来往往的药师与取药的士兵,有些受伤但尚有余力的伤兵自己前来取药止血,然后坐机关坊里休息,乱七八杂说着城头上的战况。
“...”
李幼白盯了一会身后动静,又转回头去,眼中疑惑之色久久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