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去集兵所上值,药方估计是没有问题,就是功劳可能不是她的,但那都无所谓了。
员工的功劳就是领导的功劳,领导的功劳还是领导的功劳,毕竟劳动最光荣,勤劳能致富。
领导和员工都有光明的未来!
照常没在李富贵家中吃早膳,自从那天之后,李幼白早上再也撞不到李画青了,她多少都有猜测,可能自己的话伤了对方心。
然而她也很无奈,有李富贵这层关系,岂是想收就收的,再者说,每一任药门弟子都是从小培养。
李画青到今年也有十七岁了,按照当地风俗来讲,应该算是大姑娘,早就过了最佳的教学年龄,大字不识几个,教起来可相当麻烦。
“再过几天,等她气消再找她说说话。”李幼白拿定主意,坐上狱兵的车往监牢去了。
殊不知,李画青并未将那天的事放在心上,当时的确很伤心,不过自己想了会就释然了。
姐姐有姐姐的难处,她肯定碍于哥哥的存在,不然可能肯定有机会待在姐姐身边的。
天底下的事,哪有两全其美。
她面前是一卷新的画轴,早就打定主意,自己先卖画攒钱,等到明年真要成亲她就收拾跑路,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姐姐常说要做出选择,这大概就是她目前的想法了。
可眼下遇到的困境是,她好多字都不认识,画是能画出来,可写故事着实很让她烦恼。
桌面上摊开各式各样的书籍,册目,只为寻找一个字的写法,国家不一样,构式也不一样。
她抓着头发,气愤说:“烦死人,一个字怎么有十几种写法,要是全都统一就好了。”
另一边,李幼白刚到监牢外,高断年就带人迎了上来,看他喜上眉梢,就知道药方的事估计有了。
“神医神医,好消息,你这药方真的成了,昨夜军中医师拿去一试,虽有偏差,但药效是一样的!”高断年欣喜道。
“如此甚好,多亏高所长出力,不然高人的药方我都难以窥探一二。”
李幼白没有太高兴的神情,自己的药方自己给出去,很正常,只是对不起师门了。
至于高断年说偏差,药是自己炼的,叫别人炼当然有偏差,只不过她不会显露自己会炼丹这事,唯恐引来注意。
听了李幼白的话高断年更是自得起来。
然而他清楚功劳最大的还是李幼白,他不喜大功,与其在前线拼死拼活,不如待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舒服。
“神医帮了大忙,我肯定要回馈,神医想要什么直接说,老高我能弄来的保证做到。”
李幼白直言说:“在我手下帮衬的那五个药童不知道能不能归还他们自由?”
“小事一桩!也就是我找老伙计一句话的事。”高断年拍胸脯道。
高断年管着集兵所狱兵,小小都算个上层管理人员,与隔壁管理说话就是卖个人情的事,一句话就能决定下层人的命运。
来到黑砖房里,五个药童还是弱弱的站在角落。
李幼白直接开口说:“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自由了,想去哪就去哪,这是我给你们的盘缠,每人一两,乱世当道,离开后小心为上。”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钱放到几人跟前,相处了些时日,她发现这些孩子是可塑之才。
可惜了,都是男孩子,要是女孩子她说不定会挑个当徒弟,至于为何会选女子,那是因为自古以来师门传承都是如此。
虽没有规定,但她不能断了习惯。
五个孩子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那人带头拿了钱分了银子,然后又带头跪下磕了几个头,脑门发红。
“神医姐姐大恩大德,我们永生难忘!”
李幼白叹了声,人间正道是沧桑,再好的性子,入了世俗终将难逃厄运。
她目光灼灼,看着带头的那个大男孩,询问说:“可有志向?”
大男孩站起来,沉声道:“有!烟草福寿膏害得百姓家破人亡,我势必要将其清除根断!”
李幼白点头,“很好,那你知道如何做么?”
“知道。”
男孩点头,“烟草和福寿膏在秦国蔓延,斩草要除根,我想先到秦国去!”
李幼白心头一跳,忽然问:“你姓什么?”
“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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