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方木几人的动静,场中其余人的表现也各自不同。
骤然听闻此等消息,广场北面前来观礼的外宗弟子都是表情各异,震惊,兴奋,同情,等等神情不一而足。
烈火宗作为益州有数的大宗,其地位自然极高,一旦传承前路断绝,其势必会衰落下去,对于其他的宗门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而东西两面的烈火宗弟子皆是神色大变,担心不已。
虽然对于这些普通弟子而言,燃灭真意高不可攀,他们这辈子都未必能够接触的到,但好歹还有一个念想,此时念想都断绝了,烈火宗未来尚未可知,这些弟子又怎能不担心呢。
其中属莫老大脸色最为难看,作为烈火宗内少数修行燃灭万法心经的人之一,虽然看似好动,不安心修行,但金灯可是关乎自己的道途,闻此噩耗,最难受的就是他了。
就是楼意与司徒风二人都是脸色微变,彼此对视了一眼,满是疑惑。
只见楼意轻拂衣袖,有一物自云鼎山内部飞出,瞬间穿越数百米的距离出现在了楼意的面前,正是那燃灭金灯
众人皆抬眼看去,只见这金灯通体金黄,呈八角形,造型古朴,灯身光滑如镜,熠熠生辉。只是原本灯芯所在之处的火焰熄灭不见。
“此物能承载真意,果然不凡。”
方木一眼就看出这金灯的不凡之处来,虽然名为金灯,实际上却是以极其珍贵的赤铜所炼成,也只有这等奇珍,才能承载住燃灭真意。
此时虽然灯火熄灭,方木仍然能从中感受到一丝燃尽万法,破灭众生的意境残存,若是有高人将此真意复原,自然灯火重燃。
“行权,你是怎么发现金灯熄灭的?”
楼意轻抚金灯,面色如常的问向张行权。
虽然不解楼意的表现不像自己所想那般大惊失色,反倒有些不以为意,张行权心中的不安又多了几分。
只是此时后悔也来不及了,张行权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禀告师父,我与天妖宗周兄,忘尘宗叶兄是旧识,前天夜里我三人正在院中叙旧,以元神论技,无意间却感应到了有人进入了金灯所在密室。
“金灯密室乃是我宗禁地,只有寥寥数人能够入内,师父闭关之后,一直都是由弟子看管,就与周兄二人前去查看。”
说到这里,张行权满脸悲痛。
“却没想到是莫师兄带着他的好友进入了金灯密室,更不知做了什么竟然熄灭了金灯,断了我宗传承。
“弟子当时恨不得与他们拼命,但是修为远远及不上莫师兄的这位好友,我死不要紧,他们毁灭我宗传承一事却不能不让您知道,我也只能等待师父出关了,今天当着所有宗内兄弟以及其他观礼客人的面,我是不能不说了。”
张行权一脸悲愤的看向呆愣当场的莫老大。
“莫师兄,你也是我烈火宗真传,为何要做出此等事情,断绝我宗前路!”
此言一出,场中所有人顿时哗声一片,都将目光看向了莫老大。
“你血口喷人,张行权,不要冤枉我。”
自己不明不白的受此冤枉,莫老大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我也修行的是燃灭万法心经,怎么会自断前路呢,早知你张行权平日里就看我不顺眼,也不至于这般栽赃陷害吧。”
“就是啊,是谁也不应该是莫师兄啊,他虽然不喜好好修行,却也不会自断前路吧。”
“以莫师兄的为人,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的。”
“对啊,少宗主不会看错了吧,”
“…………”
莫老大这番话说的也有道理,众多烈火宗的弟子纷纷出言为其说话。
方木则是被张行权这番话弄的有些瞠目结舌,其言中所说的莫老大好友,明显就是自己了!
没想到应邀前来观礼,还能有此变故。
这还是方木第一次被人栽赃陷害,心中有些生气的同时,也对张行权生出了几分兴趣。
“一刀虽然修行不刻苦,但为人老实,是断然不可能做出此事的。张师侄莫要胡说。”
司徒风此时脸色铁青,语气不佳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自广场北面传出,
“司徒长老作为莫一刀的师父,自然是为其说话的,但此事为张兄与我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方木闻言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彪形大汉,猜到其就是之前窥探自己之人,冷笑了一声,只静静看其表演。
周通接着说道:
“按理说莫一刀不会自断前路,但若是事关宗主之位呢?
“楼前辈闭关之后,这燃灭金灯就由张兄看管,若是在他看管期间金灯出了大事,张兄自然难辞其咎,这少宗主也就坐不得了,更别说日后承接宗主之位了。
“而张兄一旦失势,莫一刀就能顺理成